的一张小脸都快变成了关公脸,这才意犹未尽闭上了大嘴。
丫头也少见的没有跟老给打架,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要是放在以前,见老给这么口无遮拦的咒骂自己的师父,肯定是对着老给就是一顿的鸡毛掸子。可今天是怎么了,我还真是为老给捏了一把汗。
辞别丫头后,二人直奔山下弱水河。虽说是告别,但却没怎么感受到那种离别的伤感,因为我们还在迫切与追寻中煎熬着,根本没有多余的情感用来伤怀,只想着早点见到姜老,问清除来龙去脉。哪有什么心思挥手告别,只是丫头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或许我和老给是她出生到现在唯一的两个朋友,所以在临别之际才会流露出那种伤感...
在弱水河边等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河边的草地上生生被我和老给踩出两道深沟,空气中一直弥漫着老给的咒骂声,估计此时的紫洲老太太正在打喷嚏吧。
细想想我们还真是自作多情,我们一开始就认为紫洲老太太一定知道离开的办法,所以竟把这个子虚乌有的可能当成了定论,即便她真的解释过,可也被自欺欺人的执念给自动过滤掉了,根本就不相信她不知道,只当她不愿意告诉我们而已,所以才死缠烂打的呆赖在紫洲峰,现在想想这一年半以来受过的辛苦,完全是自找,跟人家紫洲老太太似乎真的关系不大。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第三天的早晨把姜老盼来了,老给激动的要命,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刚见到弱水河上飘来一个影子,就开始不住的踮着脚向姜老挥手,边挥手边扯着嗓子喊道:“哎...姜老头儿...啊不不不!姜...姜老!这呢!我们在这呢...对!就这么划,别拐弯儿...看见我们了吗?这呢...”
我一脸黑线的瞥了一眼老给,实在是再找不出一句恰当的词语用来形容我心中的嫌弃。至于的吗,姜老他又不瞎,至于像看见亲爹似的喊个不停吗?多亏瀛洲人少,不然我真想说不认识他。
姜老在老给的一声声召唤中终于靠了岸,老给满脸殷勤的候在岸边,一脸的奴才相,与之前对姜老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难道传说中的势利眼就是老给这样的吗。面对着我和老给异样的热情,姜老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说道:“上船吧!”
“上...上船?啊不不不,我们这次不是去找刘伯伦。”老给急忙解释道:“我们是来...”
“你们是要离开瀛洲!”未等老给说完,姜老语出惊人,直中我和老给的要害。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结结巴巴的问姜老。老给也像是一只被雷声惊到的鸭子,杵在那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是紫洲峰守山大神紫洲老母求我送你们回到人间。”
“什么?紫洲老太太!”
“啥?紫洲老太太!”
我和老给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怎么会是她?我和老给相互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怀疑。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自然要去问她自己。”姜老又臭又硬的说道,我真是不明白这两个人,先是紫洲老太太要杀我和老给,在节骨眼上姜老出来求情。现在是我们剜门盗洞的想离开瀛洲,这次又换做紫洲老太太出来求情,他们到底都是怎么想的,怎么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既然你紫洲不待见我和老给,那为什么还要为我们铺路离开瀛洲?难道是太烦我们,再不想见到我们,把我们送出去耳根子就清净了吗?似乎说不过去吧?
老给挠着下巴想了想,毫无底气的说:“八成...八成是脑子有毛病吧?”我白了一眼老给,心说就算你脑子有毛病,人家紫洲老太太都不会脑子有毛病的。
但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这是好事,不管是紫洲老太太是恨毒了我们,想让我们在眼前彻底消失,还是良心发现,总归我们是没废一句话就能离开瀛洲,再次拥抱人间,瞬间眼前光明一片。
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刚扔进油锅里的玉米粒,正噼里啪啦的向外蹦着爆米花。
来不及多想,我和老给兴冲冲的踏上渡船,姜老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此时在我的眼里却比弥勒佛还要慈祥,比唐僧还要英俊,就算让我叫他大爷我都愿意,当然了,我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