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都不能解恨。
但淞琦为什么又要恨南宫呢?在这一年半里,淞琦从没有正式的去想过,与其说是没想,莫不如说是潜意识里的回避,她为什么要回避呢,那是因为她怕想明白之后的结果自己难以接受...
此间,淞琦一直在想与不想之间挣扎,她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不必再去想这个没有结果的问题,自己只是受了太皇元尊的旨意来监视南宫,现如今南宫无缘无故的人间蒸发了,自己的使命自然而然的随之结束了。
结束了太皇元尊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应该感到轻松才是,怎么会反而更加沉重呢?心头就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磐石般透不过气来?虽说是一再的提醒着自己不要再去胡思乱想,可身子却是在不自主的行走在寻找南宫的道路上,以至于整日间魂不守舍,甚至...是自责的难以自拔...
如果有一天南宫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他会不会恨自己?会不会与自己刀兵相向?
他生来身带佛印,被正道誉为天生奇才,肩负着南宫家族镇守葬龙坑的使命,备受佛道的关注。
可自己呢?只是一个淞水之下的一块玉石,二者门庭相距千里之外,而且正邪两道水火不容。轩辕神教的发起便是又要覆灭佛道,颠倒阴阳。而南宫东洛正是南宫家的唯一后人,也是道门教主的唯一传人,日后势必会成为道门之尊,到时候自己会不会有勇气与他刀锋相对呢?
或许会!
或许...没有或许!
淞琦想到这,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因为他想起了一个名字,一个经常被南宫东洛挂在嘴边的名字——筱诺!
在南宫人间蒸发的一个月后,淞琦不顾生命危险,去找南宫东洛的爷爷索要下落,可却看到了一个单纯病态的女子,眼神中尽是空惘与呆滞,可却能在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一幕瞬间刺痛了淞琦的心,眼角里滑落下两行泪滴,瞬间浸入到了无痕的剑鞘之内,无痕随之发出了一声嗡鸣...
那是她第一次被刺痛,也是第一次感到心疼,至于她为什么会被刺痛,为什么会心疼,始终都没有勇气去深思,也不敢去深思,因为她怕这个结果会因眼前的这个女人让自己难以接受,以至于再次心如蜂蜇。
随之,心里似乎是有一个刁蛮的公主在告诉她“凭生只做唯一!既然不能一生,那就只能一死!亲手杀了他,拿到他永永远远的唯一!”
淞琦在听到了这个声音的时候,眼前顿时再次燃起了希望与目标,“对!凭生只做唯一!既然不能一生,那就只能一死!亲手杀了他,这个唯一自己要定了!然后再打他!骂他!然后狠狠的扯住他的两个耳朵,让他疼的尿裤子!”
不知不觉间,淞琦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与南宫在一起时的刁蛮,可淞琦却丝毫没有察觉。
从此淞琦便名正言顺的一定要找到南宫,然后亲手杀了他!除了这些,淞琦还在心里想出了好几十种折磨南宫东洛的办法,对,就是折磨,不然怎么才能报仇?
突然间,淞琦似乎是意识到了一个极为矛盾的问题,杀了他还怎么折磨他呢?
淞琦又想起之前在草船上的一幕,顿时玉脸绯红。她永远都忘不了与南宫东洛四目对视的那一刻,晨光熹微,晓风拂散。草船上只有她和上身赤裸的南宫东洛。而自己竟然就赤裸裸的躺在那个死变态的身上,他一只手揽着自己的腰肢,另一手抓着自己的衣服,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在自己的胸上,竟然还流出了鼻血!
死变态!死流氓!
淞琦在心底暗下决心,这个仇不报,怎么能那么轻易的让他去死?简直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