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骸,也在这空间以帝流浆为诱之下,引导而自相残杀的吧。
本以为是个宁静安乐窝,没想到却是个积毁销骨地,可幸云炽心有执念,才能在看到黑熊打架时得到提示及时清醒过来,而这一切,却要感谢这个设下九遁之阵的人。
而这个人,应是眼前发出这个声音的人,但云炽用剑一指半空,喝到:“那你呢?鬼鬼祟祟地藏头不露面,布下这许多陷阱,到底想干什么?”这人行为诡谲怪诞,谁知道他是否另有打算?云炽他们正处于他的窥视下,却对他一无所知,她不得不小心。
那个声音又“黠黠”地狡笑,说:“干什么?老夫被困于此处数千年,若不找些乐子,岂不无趣而死,不对,老夫已死了,但死人也需要乐子啊,这样吧,丫头,我知道你们想出去,若你能破了老夫的一个难题,老夫就送你们出去怎么样?”
云炽一怔,说:“你当真如此好心?”
那声音“哈哈”一笑,说:“老夫虽行为怪异,却也不屑做些欺骗小辈之事。丫头,老夫问你,你是中原修仙的哪宗哪派?”
云炽这才稍微放下些戒心,答道:“我和莫师侄皆是归墟宗的弟子!”
那声音“哦”了一声,说:“莫师侄?是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丫头?哈哈,不错不错,归墟宗很好!哼,若你们是嵛光宗之人,老夫马上送你们归西!”
云炽一怔,不知他和嵛光宗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她也不敢多问,生怕他一恼怒,做出反悔之事。
云炽只是凝神戒备,等着他出的难题。
就在此时,大殿地上一道道灵光显现,瞬间云炽已被一个透明的阵法围在其中。
云炽认得,这是作了一些改变的最基础的囚禁阵法,但是,她也只是认得啊。
看到她面露了一些难色,那声音“哈哈”一笑,说:“怎么,丫头,就只是一个最基础的囚禁阵法就把你难住了?这阵法老夫作了些改变,若你能在一个时辰内破解比阵法,老夫就送你们出去,怎样?”
云炽一怔,请求到:“前辈,这虽是最基础的囚禁阵法,但我对阵法一无所知,若要在一个时辰内破解,怕有些困难,前辈可否稍微宽限我一些时间?”
这回反是那个声音有些诧异,问到:“你既对阵法不了解,是如何找到我隐藏起来的杜、景二门的?”
云炽说:“……家父在凡世是教书先生,家里藏书颇丰,我…自幼便喜欢拿些奇怪的书看,比如周易,奇门遁甲等……”
那声音又诧异问到:“你没有学过阵法,仅仅根据所看的一些边角皮毛就推算出八门阵眼?”
云炽诚实地答到:“是的,但也只能粗略推算出它们的位置,至于准确的破解,是靠不断地摸索才找到方法的。”
这时,那声音“哈哈”大笑,听起来心情很好,说到:“好好好,那老夫就再给你一个时辰,如果你两个时辰内破解老夫的阵法,老夫就送你们出去。”
云炽一拱手,说:“多谢前辈!”
说完,那个声音隐寂了起来,整个空间仿佛只剩云炽一人。
云炽仔细堪查了一下这个阵法,却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她屈膝端坐下来,先是静静地看着阵法,然后闭目,静心沉气,摒除杂念,整个人不知不觉进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中,自身的灵气慢慢同化到阵法的灵气中,随着它们的流动而流动。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云炽如坐化了的雕像般,全身被一层透明的灵气包裹,一动不动,唯有意识存在。
蓦然,她睁开了眼睛,外放的灵气也被收回丹田,然后她一掌击出。只见被她击中的那处一阵灵气外泄,这个囚禁阵法就瞬间崩碎成一片片灵气碎片,消散在空中。
困阵已破!
而此时,看看时间,只过去了一个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