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苏茉儿怜惜的望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丫头,停下来了脚步,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可好?
“好啊,好啊!只是·····我可以像苏夏姐姐一样,跟你一样也姓苏吗?”
苏茉儿呆了呆,苏夏,那个可怜的孩子,跟了自己近十年,最终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为什么?苏夏自小就是孤儿,不知道父姓,所以才随了我的姓。你呢,你本家姓什么?”
“我和苏夏姐姐一样······我没有本家。”
苏茉儿心疼的抚摸着丫头的落寞肩膀,温柔的点点头。
“好,你,就叫苏可吧,我看你非常可人的样子,挺讨人喜欢的。怎么样,苏可,你喜欢吗?”
“苏可?可人的可?谢谢主子赐名!”
“别叫我主子,以后,你也叫我妈妈吧,我会把你当成自家孙女来疼的。”
苏茉儿赶紧阻止了苏可的话语,给她改正道。
“是,妈妈。”
“嗯,好孩子。”
苏茉儿牵起了苏可的手,心情愉悦的回到了兰苑。
苏茉儿刚回到自己的兰苑没多久,就见到盈盈端着一厚沓的素色衣服走进了她的寝室。
“苏姐姐,看看这些衣服喜欢吗?”
苏茉儿意外的上前,接过盈盈手中的托盘,疑惑的问道:“这是给我做的新衣吗?”
“是呀,是主子交代司绣室做的,整整做了五件。说是以后,每个月都要随着主子一起给你做新衣呢!主子对你,真的是恩宠之极,我都嫉妒死了。”
听着盈盈的话,苏茉儿把托盘推给盈盈:“都送给你吧,不要嫉妒了。”
“我才不要呢,这些衣服也太素静了。主子说,你以后要修行苦行僧的法度,不会是真的吧?”
盈盈似信非信的问道。
“是的,这一次,我大难不死,感悟了良多,师傅救我脱离苦海,佛法无边激发了我的佛心,我以后要斩断一切的俗念,一心一意的修行参禅。”
苏茉儿眼神里闪耀着真诚的光芒,非常坚定地说道。
“真的呀?怪不得主子说,苦行僧不能浪费物质,不能挥霍资源,你以后真的不洗澡了吗?这是真的吗?你那么爱干净,怎么就要修行苦行僧的佛法呢?”
盈盈歪着头,甚是不理解的质疑着。
“这是佛祖给我的提点和觉醒。盈盈,这些事,还是少让人知道为好······我修行是为了救牍我的本心。不想被人误解。”
对于苏茉儿的提醒,盈盈叹叹气道:“知道了,苦行僧!瞧瞧这些衣服还行吧!除了素色外,款式还可以。”
苏茉儿拿过一件衣服看了看,心神甚是黯然。但是,当着盈盈的面,她刻意的挤出一抹欢笑:“不错,这正是我喜欢的颜色,就是款式太新颖了点,下次做的简单点就好。”
“才不呢,这颜色这么素,款式再简单,岂不是像一个出家的姑子了?这款式是我专门交代司绣室做的,就是不想你老气横秋的。你看看你现在的面色······都老了很多。那里还是以前的不老女神呀!”
盈盈心疼苏茉儿的清苦,不允许她那么的自我折磨自己。
“罢了。听你的。”
苏茉儿知道盈盈对她的爱护之情不亚于主子孝庄,不忍拂了她的美意,就响应着答应了。
“还有这些血燕窝,叫丫头给你炖了吃。瞧瞧你的气色,真的很差,这一次中毒,还真是伤到了根基,你修修行,其实也不错的。好了,我走了。”
盈盈说着,摆摆手,翩然离去。
让苏茉儿没想到的是,一连几天都没有来兰苑的皇上,竟然在夜里驾临来到了苏茉儿的寝室。
“额涅······”
准备就寝的苏茉儿正在铺着床铺,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不由得身子一震,转过了身子。
“皇上,你怎么来了?”
“我想陪额涅·····”
“不行!以后,再也不行了。”
苏茉儿形秽自惭的摆着手,抱着自己的膀子,拒绝的斩钉截铁。
“额涅·····我不嫌弃你。”
看着玄烨就要走上前抱住苏茉儿,吓得苏茉儿赶紧躲了过去。
“皇上,法明大师都跟你说了吧!我以后······会很脏的,不能洗澡,你,你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可以玷污了你?况且·····我和你之间,再不能有什么······”
“我知道,我不在乎,额涅,我不会做什么越礼的事,我只是想······抱着你,再睡最后一夜,什么都不做,好吗?只是最后一夜······”
玄烨的声音里透出的凄苦之音,令苏茉儿心疼的身子都颤抖了。
“不行,玄烨,我对我师父法明大师发过誓的,以后斩断情缘,要彻底了断尘缘。玄烨······你已经长大了。去陪你的妃嫔们吧!不要让额涅为难,好吗?”
“额涅······”
“回去吧,额涅身子还很虚弱,我想好好的养养身子,你早些回去吧!”
苏茉儿说着,不由分说推着玄烨出了她的寝室,并在玄烨踏出门外后,立刻关闭了门,并上了门栓。
“额涅······”
“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苏茉儿随着话语,一行清泪滑落到嘴边,她吞咽着泪水的咸味,心中荒凉而苦涩。
一切皆有因,一切终有果,来来去去,不过是一场痴来一场梦!
皇上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兰苑,心中伤感之极。
他来兰苑,不是为了欢爱,更不是为了寻求慰藉。兰苑和苏茉儿,对于玄烨来说,就是一种纯粹的美好,一种毫不设防毫无忌讳的安全境地,他每次来这儿,就觉得轻松和舒坦,他觉得兰苑,就是他心灵停泊的一个港湾。
如今,苏茉儿再也不允许他来了。他的心里觉得很苦很失落,以后,他要是再难受,再痛苦了,他该找谁畅所欲言的倾诉?
玄烨站在兰苑的门口,迟迟的不愿意离开,他仰望着皇宫,喃喃道:“我该去哪儿?该去哪儿?”
李德全低垂着头,看着皇上的悲伤和落寞,大着胆子,低垂着头,恭敬的低声道:“皇上何不去荣婕妤那儿坐坐呢!”
玄烨因为李德全的话,微微失了神,随即,眼眸中闪过一丝丝的光芒。
“走,摆驾泽福宫。”
李德全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慌不迭的道着:“是,奴才这就为皇上掌灯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