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枯枝,掏出衣服里的火石,生了堆火,把那些飞禽拔了毛,串在树枝上,架在火上开始翻烤。
烤了会儿又觉得不够,转身走进森林里,四处寻觅着,抓了几味草,又找了几种野果子回来。
他把那些草揉碎了,把草汁涂抹在肉的表面,又把那些用来调味的野果子,塞进打理好的飞禽肚子里,重新架到火上。
没有一会儿,那些飞禽肉的表皮上就泛出汪汪的油光,饱满的色泽看起来异常美味,诱人的浓郁香气在林间弥漫开来。
火光把黑暗照出一个小小的圆,在这个温暖的光芒范围里,佐绯和富贵坐得很近。
篝火把夜晚的寒气驱逐得很远,这一块小小的天地,显得温暖而又亮堂。
柴火燃烧着,发出“毕剥”的声响,不断爆炸出火星,像萤火虫一样被风吹起来浮动在树与树之间的暗影里。
富贵回到佐绯身边,在他脚边上坐下来,推了推他的腿,“师父,再和我说些关于你们那个年代的事情吧。我小时候睡觉之前最爱听故事了……”
佐绯低着眼睛,满脸不屑的表情,“谁和你讲故事,我说的都是真的。”
富贵赶紧点头:“是是是,那你就再多说一点儿,我想听。你想啊,我好歹是你的徒弟,以后见了另外两个的大人,怎么说也不能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吧,我得给你争气。虽然你是最弱…!请把您冰刺收好!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了,你不要闹,我和你正经说,我的意思是,你让我多了解一下你们御灵界的情况,那以后大家见面联络,至少我也有个你徒弟的样子嘛,免得给你丢脸啊……”
“我们三神器从来都不是一个代表着尊贵和热闹的词,相反,它一直以来都是孤独和隐忍的代名词。身为神器,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佐绯看着富贵认真的面容,火光里,他少年的稚气依然未脱,但是还是能在他脸上,预见他将来英俊挺拔的样子。
佐绯微微侧过身,挪了挪姿势,面对富贵说:“我和他们之间,其实是很少互相往来的。我们几个都是独身一人,没有随从,没有护卫,没有属下,除非是那次逼不得已的任务,需要我们彼此协力完成,否则,我们平时,几乎不打照面。”
“而且,因为我们三个单独的魂怒气就很惊人,所以需要派出我们三个才能解决的情况也非常罕见……”佐绯把身体往后倾,靠在岩石上,“而且你也不会给我丢脸的。”
他想到自己在最初探测感知富贵身体里的怒气时,所感应到的如同浩瀚汪洋般的怒气,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
“是吗?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佐绯,那你其他的徒弟肯定都特厉害吧?”富贵有点儿沮丧地低着头,不时抬起眼睛看佐绯。
“我告诉过你啊,你怎么又忘了。我只有一个徒弟,除非你死了,否则呢,我不会收第二个徒弟。而且在你之前,我没有过徒弟。”佐绯闭上眼睛,轻声说着。
“这样啊……原来我是你的第一次……”富贵两手一摊,大松了一口气。
佐绯闭着眼睛维持着安静而高贵的睡姿,但是依然难以掩饰他太阳穴上微微抓狂跳动着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