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难得。眼下关中陷没,大魏国殇,社稷有倾覆之险。左将军、偏将军,戮力!戮力!”
张也有些动情,眨巴眨巴眼睛,抱拳厉声喝道:“臣张,生为魏臣,死为魏鬼,纵使斧钺加身而气节不改!”
“老将军刚烈,老将军的志向也是微臣的志向。”夏侯霸紧随其后,也不甘示弱。
“那就议到这里,众卿散了吧。”曹稍稍有些安慰。
群臣齐拜:“诺。臣等告退!”随后诸臣躬身倒行退出御帐。
御帐内暖和,账外却滴水成冰,司马懿又顶盔带甲,全身触及尽是铁甲的冰凉之感。忽而,一阵冷风吹过,司马懿不禁遍体生寒,抬头望望冬日里晦暗不明出天空,阴云密布、死气沉沉,像是有什么灾难酝酿其中。司马懿埋头叹了口气:“太和二年的天下,注定不会平静了……”
迈开脚步,司马懿加快了步伐返回自己的寝帐。
入账,长子司马师在帐内,司马师见父亲回来了,赶忙过来替司马懿卸甲。
一边卸下铠甲,摘去头盔,司马懿一边对儿子讲道:“曹文烈(曹休)在合肥病故,今日,天子委任我做大司马。”
褪下盔甲,司马师殷勤伺候司马懿穿戴袍服,喜道:“这是陛下看重您啊,恭喜父亲位比大将军,在三公之上!”
换上暖和的袍服,司马懿走到书案前跪坐下,招手让司马师到近前来,“无兵无权,图有虚名,如果可以为父倒愿意做个左将军。”
司马师奇道:“左将军张?父亲缘何羡慕起张来了?”
“天子让他督荆豫两州诸军事,屯宛县,掌握荆豫诸军。”
“这不是父亲以前的职事吗,张莽夫无谋,何能为?”司马师皱眉抱怨。
司马懿道:“曹子丹倒是举荐为父出督扬州,不过陛下拒绝了,会不会陛下对我起了疑心,最近家中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哦,对了,”司马师一拍脑门,高兴禀报道:“母亲来信说今年十月间,子上(司马昭)和兰陵侯王肃(汉魏经学大家王朗之子)之女王元姬约为婚姻,待兰陵成侯(王朗)丧期一过,便登门迎娶王元姬为大妇!”
儿子娶妻成家,司马懿也很高兴,抚须笑道:“好啊,子上及冠也有几年了,能娶王景兴之女孙吾甚是满意,这件婚事你母亲操持得不错。”
“嗯……”司马师有些迟疑,试探道:“会不会就是因为此事,陛下不命父亲出督……”
司马懿收敛喜色,“何解?”
司马师长身一拜,执礼甚恭:“父亲明鉴,司空、录尚书事,颍阴侯陈公(陈群)是您的故交好友,从父(司马孚,司马懿三弟)在尚书台任职度支尚书,爵封关内侯,掌握朝廷钱粮调拨支度。儿子大妇夏侯徽父亲是故征南大将军夏侯尚,母亲是德阳乡主为大将军曹真之妹,如今子让又娶了故司徒王公孙女……”
司马师向前挪一步,躬身深伏:“陛下会不会认为父亲您权倾朝野,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姻亲朋友皆是公卿重臣,贵不可言,有难以制衡、掌控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