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以为她是想偷懒歪回榻上去,她越动他握得便越紧。
她见他单手抱着刘疆,又怕她使劲挣扎他光顾着按她,再把孩子摔了。
可是,被这么包在他手里又实在难受。
于是,她轻轻地挣扎。
一下,两下,三下……
她以为刘秀会知道她不舒服然后放开她,谁知道他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转过来看了她一眼。
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听话,别跟小孩子一样耍性子。
她咧了咧嘴,决定有话直说:“放开我,你手太出汗了……”
他楞了一下,然后忙不迭地放开她,顿了顿道:“再走两刻钟。”
她抿着嘴忍笑点头。
她不知怎么,此刻猛地想起了刚成婚时。
她晚膳喝多了汤,夜里被憋醒又不好意思下榻去,等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还被刘秀死拽住。
真是现在想起都觉得尴尬的不行啊。
她的笑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弄得刘秀和刘疆父子俩一起回过头奇怪地看着她。
终于散完步后,刘疆也被晃得眼皮发沉了。
郭圣通赶紧叫人往他的小浴盆里放水,然后三两下就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泡进盆里给他洗澡。
刘秀站在一边从头瞧到尾。
这照顾儿子时手脚又麻利又稳妥,怎么到他这就笨得腰带都不会系?
还是儿子重要啊,他有些发酸地想。
等郭圣通哄睡了孩子后,他让宫人们都退下去,想和她好好聊会天。
可聊什么呢?
他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承认就聊天话题来说暂时只有一种——政事。
他不知道她爱不爱听,虽然她每回都听得很认真。
他想,等大姐和小妹来了就好了。
女子间能聊的话多,她们之间亲近了,连带着她和他也会亲近的。
郭圣通盥洗过后,卸了钗环,心情愉悦地撩开床帐,想着好容易熬完了一天终于可以睡觉了。
可——
他这么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干嘛?
还有,疆儿呢?
他拉她上榻:“地上冷,快上来。”
郭圣通撇嘴,心道你这么说,壁炉和火墙会哭的。
她问他:“疆儿呢?”
“朕想和你说会话,叫常夏带到侧殿去睡了。”
她立马想起真爱贵人,心道这会就要摊牌了?
她很快就想好了。
等他阐述完他和真爱间凄美动人的故事后,她就微微一笑:赶紧接过来吧,我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她上了榻躺下,满怀期待地盯着他。
“更始降赤眉了。”他首先用一句话概括完整件事后,然后开始细说。
郭圣通楞了下:啊,说这个啊?
不过刘玄的下落,她确实也好奇着。
“长安城破后,刘玄单骑策马出城,朕不是还下了旨意寻他吗?
可一直也没消息,后面又忙着攻洛阳。
等再知道他下落时,他已经投降赤眉军了。
原来他出长安后,一口气跑到了高陵右辅都尉严本那。
朕曾经和严本共事过,知道这就是个口蜜腹剑的人,但偏生就因为会说话能邀功让刘玄拿他当心腹看,弄得刘玄走投无路了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
刘玄这步棋走的真是臭死了,他要是趁乱跑到什么穷乡僻壤里躲起来,还能安安稳稳地活到寿终正寝。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