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在缓缓的向前爬动。
“哎?爹,你快看,前边那个是什么东西呀,像不像一个人拉着个耙犁。”
中年男人闻言快步赶了上来,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放眼望去,嘴里念叨着:“那好像就是个人吧,兰儿,你在这等着,爹过去看看去!”
“爹!我也要去!”
......
赵汉卿拖着木担子缓缓的向前走着,赵泰的重量,再加上坎坷不平的山地,委实让他这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步步难行,还有原本已经走了一天山路的双脚,此时也是酸疼不堪,向前迈出的每一步,仿佛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
赵汉卿低着头正在艰难的拽着木担,心中佛千神万的祈祷着,忽然听到身侧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刮动野草的声音,立刻警觉的抬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向自己快步走来,赵汉卿心头一慌,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木担子的把手也一下子压在了腿上。
“喂!你是谁家的孩子!这马上就要天黑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紧走两步赶了上来,关切的问道,“咦?这担子上什么人,怎么这个模样,生病了吗?”
赵汉卿苦盼已久,正在这凄凉无助的时候,猛然见到一个大人关切的走过来,心头一急,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哭着喊道:“大叔救命啊!我叔叔在屠牛谷被蛇咬了!现在已经不能动了!呜......”
中年男子闻言急忙近前看了看赵泰,只见赵泰双目紧闭,眼圈下一片乌青,伸手探了探,鼻息尚存只是丝丝微弱,“你们去屠牛谷干嘛了?被咬了多久了?”
赵汉卿擦了一把脸上的热泪,“已经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大叔,我叔叔还有救吗?”
中年男子搭住赵泰的手腕号了一下,随后又解下赵泰脖子上的布条看了看。
“孩子,这草药是你敷上去的吗?这药倒是救命了,只不过品类太杂数量太少,也只是暂时的压住了毒性,不过人还有救,你放心吧!”
只见中年男人解下身后的背篓放在地上,从里面挑了几味草药,又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小药臼。
“兰儿,把你背篓里的佩兰草给我挑上一颗。”
站在一旁的小女孩随即解下身后的小背篓,从里面细细的挑了一株草药,用手指轻轻的弹了几下递给中年男子,随后向坐在地上的赵汉卿走来。
“小哥哥你不用着急,我爹说有救这人就一定没事了,我叫木佩兰,你叫什么呀?”小女孩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爱惜的望着赵汉卿,随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我叫赵汉卿,谢谢兰儿妹妹!”赵汉卿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孩,随后站起身来向中年男子走去,“木大叔,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只见中年男子把手中的几味草药塞进小药臼里,熟练的捣碾着,“孩子,认识草药和这头下脚上的方法是谁教你的?如果没你这么处理啊,这人现在也许就没救了!”
赵汉卿眼睛向旁边一转,略微想了一下,“是我叔叔昏迷前跟我说的,还跟我说前面有个村子,让我赶紧去!”
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一笑。
“好吧!我现在这副药也只是暂时的拖住毒性,不至于毒侵五脏六腑,要想彻底的根除,还需要这类蛇的新鲜蛇胆方能有效,你还记得咬人的蛇长什么样子吗?今晚就先住在我家吧,明天我想办法进谷打条蛇。”
“那条蛇已经被我叔叔打死了,现在还在里面离谷口不远的地方。木大叔,你等我一会,我现在就去把死蛇拽来!”赵汉卿说着愤然而起,转身向屠牛谷跑去。
“慢着!屠牛谷内十分凶险,现在马上又要天黑了,你前头带路,我和你一起去吧!”中年男子伸手止住了赵汉卿,随后又给赵泰的伤口上敷了些草药,把木担子拖到不远处的高埠处,“兰儿,你在这守着这位叔叔,我和小哥哥去去就来!”
“知道啦!放心吧,爹!你们快些回来!”
赵汉卿带着中年男子快步向屠牛谷跑去。
因为方才出谷的时候赵汉卿疲惫负重,所以脚步甚缓,其实出谷走了并不是很远,此时两人身轻步快,心中又惦念着赵泰和木佩兰,所以很快就跑到了刚才屠猪斩蛇的地方。
只见大野猪兀自四蹄侧仰的摔在地下,身前的地上还浸透着喷射的鲜血,猪头也远远的滚在一旁,一颗不大不小的椴树拦腰被截,上半段的树身依旧枝桠招展的歪在一侧。
“我的老天!这都是你俩干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中年男子跟着赵汉卿跑进谷内,看到眼前的惨烈景象,不禁惊诧道。
“哎!刚才明明就在这呢!地上的蛇头还在啊,盘在树上的蛇身怎么不见了?”
赵汉卿紧跑两步来到近前,围着断树焦急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