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但见那出阵迎战的小将正是郭涵玉。
原来那柴蛟在两军阵前连斩岷州两员大将,一时间威风八面,诸将丧胆,早已经惹恼了徐丘阵中的小将郭涵玉,所以此时未得将令,却已然当先出马,同在阵中的申勃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拦,郭涵玉就已经擎起画戟飞到了阵前。
霎时间两军将士一片议论之声,这个说这小将小小年纪真是可惜,那个说这是谁人帐下之将竟然如此大胆,还不似羊入虎口,白白送死而已。
阵中的郭洪心中也是一阵揪紧,心想这侄儿怎敢如此莽撞,眼看着那柴蛟勇猛异常,两军阵前连斩两将而毫发未伤,这郭涵玉小小年纪岂是敌手,此时贸然上阵,倘若稍有闪失,可怎么跟兄家交代,但身为大将此时既已出战,两下里回旋无地,只能先静观其变再做理会了。
只见郭涵玉到得阵前胯下宝驹兀自未停,拍马直上,手中画戟在身侧一斜,径直向敌将冲来。
那柴蛟此时还在阵前耀武扬威的叫骂着,说话间看岷州军中又有一将飞出阵来,当即立马扬刀,指向来人。
“来将何人,快快通报姓名,老爷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郭涵玉闻言更不搭话,抖擞精神飞马上前,手中方天画戟猛地一拧,使一式“毒蛇出洞”,戟尖寒光闪烁,对准柴蛟当胸便刺。
柴蛟见来将一身白袍银铠,面目清秀,小小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飞马前来也不搭话,手中画戟却是来势甚猛,当下不敢怠慢,连忙拨马迎战,手中大刀在身前一竖,“当”的一声挡住了画戟的小枝,紧接着刀杆向身侧一拨,手中大刀又自头顶抡圆了向郭涵玉斜劈而来。
郭涵玉画戟被拨在一旁,连忙低头躲过了劈来的大刀,同时单手一转,画戟又自身后飞出,双手接住对准柴蛟又是一记当头猛砍。
两人在阵前你来我往,刀劈戟刺,一时间打的难分难解,两军将士见那小将仪容伟岸,戟法严整,与柴蛟力斗了二十余合不落下风,纷纷暗自的赞叹着。
郭洪心中的石头也算暂时落了地,先不说郭涵玉此战胜负如何,单论能与那柴蛟往复数十回合而不败,他这个做叔父和直属上级的脸上也已经非常的光彩了,况且此时阵前交战的郭涵玉戟法不乱,攻守迎合未见颓势,百合之外谁胜谁负未可知也。
说话间郭涵玉与柴蛟二人又自交战了十余回合,那柴蛟此时已无先前的嚣张之色,一杆大刀横劈竖架甚是谨慎,原本见郭涵玉小小年纪能有什么武艺,三合之内必能斩于马下,没成想几个回合下来这小将越战越勇,一时间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实在是大为意外。
郭涵玉见柴蛟也是刀法甚严,确实是一员威猛的虎将,几招下来已自知百合之内恐怕难以取胜,情急之下,画戟虚晃一招,不等柴蛟横刀招架,右手已自腰间拽出了家传的流星小锤,霎时间在身侧抖开,暗运尽力由一侧向柴蛟的头盔奋力猛扫。
柴蛟躲开了虚晃的一戟,正待挺刀复战,不料郭涵玉的流星小锤已经挟着劲风飞到了面前,柴蛟没想到这小将还有这么一招撒手锏,仓促之间委实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连忙歪头躲闪,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啪”的一声,柴蛟只感觉耳畔一阵嘶鸣,虽然堪堪的躲过了小锤,但是头盔一侧的护耳却已经被连根打掉了。
此时天色已近正午,日头在上方灼射,四下里丝风也无,整片战场数十万人都在注视着阵前的这一番好杀,郭涵玉飞锤一出,城上城下的一众战将都自心中暗地里喝一声彩,无论今日胜负如何,众人今日也算是过饱了眼福了。
只看那柴蛟虽然受了一锤,但也只是打掉了一侧的护耳,身上却未得伤,一时间心中又羞更怒,当即暴喝一声,手中嵌环大刀“当啷”一晃,又向郭涵玉砍来。
两人又过了数合,只见那柴蛟突然刀势一晃,身子也略微一顿,伏在马上倒拖着大刀向一侧跑开,郭涵玉横绰画戟,一磕马镫也连忙追来。
“不好,敌将要施诡计!”
徐丘阵中的申勃见状一声惊呼,抡起偃月大刀就要拍马出阵相助。
此时赵汉卿身为申勃的贴身亲随,正在近前侍卫,方才看那柴蛟连斩二将又与郭涵玉力战多时,所用的招式不外乎一套龙影卫内传的龙影大刀之法,可喜的是,这龙影卫的一应战法,当日在屠牛谷山下茅屋之前,已经得龙影卫前左统领木绍悉数相传了,各招各式的优劣破绽在赵汉卿的心中也是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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