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将敌人生生的困死在这个十数人的小包围圈里。
赵汉卿凭借对龙影卫阵法和战法的了解,一把龙影刀前后翻飞,左右遮挡着十几名高手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虽然短时间内还能支撑的住,但是龙影卫战阵攻击的威力非同小可,赵汉卿渐渐感觉到刀头有些沉重,不免心头怒火腾然而起,随后身形一动,卖个破绽,猛地斜刺里虚晃一刀,看准时机,身体瞬时一纵,跳出了包围圈,不成想身后的一名龙影卫也紧跟着飞了过来。
“来得好!”赵汉卿双脚刚一着地,只感觉脑后刀风劲急,低吼一声,身体猝然避开刺来的一刀,同时暗压龙影刀,一把扣住刺来的手腕,两根手指仿佛两根钢钩一般猛地一捏,那龙影卫只感觉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手中的龙影卫也早已脱手。
不等战刀落地,赵汉卿单脚探出已将战刀稳稳的挑在了脚尖,同时英眉一攒,冲着不远处那个马上的战将喊道:“那马上的将军,当心了!”
话音刚落,赵汉卿脚尖奋力一抖,调转刀头,紧接着使出一招“魁星踢斗”,猛地将脚尖上挑着的战刀踢出,寒光闪处,只见那战刀刀柄在前,仿佛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向那马上的统领飞去。
那马上的统领名叫王渊,现任萨南城卫戍龙影卫统领之职,此次率属下的一万名精锐龙影卫随贾吉出城也是实属无奈,同为帕莱的兵将,王渊实在不愿意和自家的人马自相残杀,对于贾吉的弃众逃跑更是怒火中烧,此时王渊正在马上指挥着属下龙影卫的防御阵形,猛然间听到身侧一声少年的厉呼,连忙侧身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少年脚下猝然一动,已经将一道寒光向自己踢来。
王渊不敢怠慢,急忙闪身想要避开飞来的寒光,不料身形未动,寒光已到,王渊只感觉当胸仿佛被一柄大锤奋力的砸中,瞬间的窒息将原本就略显青黑的脸憋的通红,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飞落下马,左右的龙影卫见主将落马都连忙围了上来,统领的近卫更是在外侧将王渊紧紧的围在中间,更有不少龙影卫直接调转刀头朝赵汉卿冲来。
此时王渊在下属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身来,喉头涌动,咳嗽连连,探手向怀中一摸,胸前的护心镜已经被打的粉碎,火光中四下里扫视了一眼,打中自己的战刀还静静的躺在不远处,刀柄处因为大力的撞击仿佛也凹陷了一块。
王渊怔怔的站在原地,随后抬眼正看到还在奋力抵挡着数十名龙影卫围攻的赵汉卿,王渊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戎马生涯二十余年,今日竟然被一个黄毛小子打落马下,看那少年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竟然会有如此猛烈的劲力,今晚的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出乎意料。
“罢了......”王渊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权当缓解了一下胸前的气闷,深呼一口气向四周的龙影卫命令道:“龙影卫听令,全都给我住手!”
此时整片树林里两军喊杀声正盛,双方的伤兵虽然早已被各自救回了本阵,但是地上点点的鲜血映着火光依旧显得分外的红艳,但是王渊的这一道命令还是犹如一声霹雳一般迅速传进了每一名龙影卫的耳中。
将军有令,令出立行,每一名正在奋战的龙影卫都立刻收刀后退,相互间保持着作战姿态迅速靠拢,重整防御阵形等待着统领的下一道命令,而组成包围圈的岷州甲士此时也已经快成了强弩之末,龙影卫此时奉命撤出战斗,岷州甲士也算是得以停下来喘口气了。
王渊待属下的龙影卫全部撤出了战斗,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随后整了整身上的甲胄向不远处的赵汉卿走去。
赵汉卿因为方才飞刀将王渊打落马下,早就惹恼了几十个统领的近卫龙影,赵汉卿虽然自小有父亲亲传的枪法和木绍所教的龙影秘法,但是面对这几十个龙影卫高手的同时攻击,少年英勇却难免也有些力不从心了,正待暗寻退路之际,突然听到王渊的一声令下,那几十名欲将自己杀之而后快的龙影卫只能个个眼中喷火的退了回去。
此时只见王渊捂着胸口走到赵汉卿的面前,双拳一抱,单膝跪倒,满面愁苦的对赵汉卿说道:“谢小将军不杀之恩,王渊......愿降!”
“王将军快快请起!”赵汉卿见状连忙将王渊扶起,安慰道:“王将军能够以此地数万无辜将士的性命为重,甘愿弃戈罢战,实乃真英雄大丈夫之所为,眼下朝中奸臣贾癸专权朝政,天下英雄谁人不想杀之而后快,王将军能够弃暗投明,使我岷州少一个不愿立的强敌,帕莱多一位真性情的猛将,王将军为国为民,请受末将一拜!”
话音未落,赵汉卿双手抱拳,也向王渊拜了一拜,慌的王渊赶忙双手搀扶道:“小将军万万不可如此,败军降将怎可当此大礼,真是折杀王某了,小将军方才示敌在先,出招在后,更以刀柄在前不伤人性命,如若不然,王某纵然有十条命,此时也都是小将军的了,从此以后,王渊愿随小将军鞍前马后,执鞭坠镫,在所不辞!”
“王将军言重了!”赵汉卿拉着王渊的手席地而坐,笑道:“将军乃我帕莱王城的禁军统领,卫戍皇宫,武艺高强,方才一击实属侥幸,还望将军恕罪......”
赵汉卿又与王渊客套了几句,正要起身收兵,不料一侧的火光中突然映出一个人来,爽朗的笑道:“既然已经擒住了敌将,不就地斩首,更待何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