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只剩下了三个月,许多事不能再从长计议,他必须安排好轻重缓急,能替她多做一些,便要多做一些。
这时候常思乐敲门进来,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慕容并没有太在意,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常安乐拉到了床边,她整个人也坐在了他的身上。
这时候,陌衿已经推门进来了。
他知道她伤了她的心,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或许由着她误会也好,她对他失望越多,他死了,她才会少几分难过。
陌衿见他沉默,以为他是默认了,便有些心寒,“我不知道你这么信月老的。”
“我不信月老,但我信命。”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她听出他的语气不对,便凑过去一些,侧过身将他抱住,“阿桓,信命没什么不好,但是我们不能认命。……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同我说的?”
他转头看向她,“没有什么。或许是方才你同那个月公子太过亲近,我有些醋意。”
她不信他的话,他分明是有什么事瞒着她,难道,难道他是真的对那常思乐有了什么心思?当初他喜欢上她,也是这样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第一次见面便对她有了好感。
难道他喜欢上一个人的节奏,向来都是这样的快么?那是不是他不喜欢谁,要忘记谁,也是这么快的?
陌衿不敢再深想,垂下双眸,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不知道该不该把心里的不安告诉他。
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嘶哑而低沉,“睡吧。”
她轻轻点头,闭上眼睛,也许明天醒来,一切都会过去。就算是要承受他不再喜欢自己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不能承受的心痛。
她是怎样活下来的,心中一刻也不曾忘记过。
公子曾对她说,要来的拦不住,要走的留不了,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只是,为什么心会这样痛呢。
……
第二日一早,陌衿醒来时,身旁已经没有了景大夫。
她起身来,梳洗了一番,穿好衣衫,在镜前挽好了发髻。抬眼看向紧闭的门扉,往常这个时候,景大夫都会推门进来,温和的笑着对她说,羹汤做好了,趁热吃一些。
而今日,门扉安静,外面的脚步声来来往往,却都不是她熟悉的那个。
事还是要照常做的。陌衿拿了昨天没有送出去的神女香,出了门,绕过回廊,去到东厢房,敲了敲常思乐的房门。
常思乐迟迟没有来开门,陌衿听到有人在里头窃窃私语,好像是有男人在她房里。陌衿的心忽然就一下子抓紧,她很仔细的去听时,那男声又低不可闻了。
不是他,一定不是景大夫。
一遍一遍的这样告诉自己,手心还是不由得慢慢握紧。
里面的人似乎是在急匆匆的穿衣收拾,片刻之后,常思乐才来开了门,也不知道方才那屋子里的两人是在做什么,有多狼狈,陌衿见她发丝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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