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就必须有郫县豆掰,东北的大葱蘸酱,就要用大酱。还有津卫的甜面酱,烤鸭的甜酱。这些酱的共同点更在于是菜肴的调味品,而娇娇麻麻的酱在娇娇看来,却是儿时下饭的第一选择。
童年的桌上,家里菜少的时候,酱豆是下饭的首选,菜多的时候,依然有酱豆,全当换口。那会儿娇娇家的酱豆那可是地位颇高,风光无限。
不过,随着物质生活的提升,百姓的选择更多,超市,菜市场应有尽有,酱豆也算是日落西山,再也没了以往的风光,也就在娇娇高考后,家里的小院起了三层楼,也就再也不见麻麻做酱的身影了。
对于酱的最后记忆,应该就是那年来家里的老家的远方亲戚了,娇娇的麻麻是皖北人,做酱也是从那边学来的。
娇娇之所以对那只见一面的麻麻那远房的亲戚久久难忘,那必然是因为她当时带来的酱了。
不同于麻麻做酱用的黄豆,那阿姨用的是新收下的蚕豆,蚕豆肉厚,含到嘴里却能很快便融化掉,最重要的是,里面居然有西瓜,不得不说,娇娇麻麻那个远房亲戚还真是奢侈,酱菜居然用西瓜,也就她独一家了。因为有了西瓜的存在,每一口酱都有了一丝丝回甜。运气好的话,还会吃到一小块西瓜。西瓜浸满了酱的鲜香,充盈在口腔和鼻腔中,对于娇娇这个小吃货来说,想忘,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惜的是,大学四年,娇娇并没有再见过那个远房亲戚,也自然吃不到那带有西瓜的特色酱了。这种水果入酱的手艺,在娇娇的记忆里也就成了永远的迷。
直到重生变身为白木,娇娇也吃过很多酱,各种酱,无论是大学舍友带的,又或是超市买的,却也再吃不出儿时的味儿了。
这种含盐量过高的吃食,也渐渐的因为人们对健康的重视,渐渐退出了国人的餐桌。所剩的也仅仅是作料罢了。
远方阿姨的酱本已渐渐遗忘,却因为那一眼舌尖上的华国,再上心头。
电视里,那位姥姥用泥巴糊上酱缸的口,期盼着自己的儿女回家。。。
电视里不过短短的几分钟,那姥姥就做好了那参有西瓜的酱,现实里大约也就不到两周。
对娇娇来说,这一切却是一世。
酱在发酵,记忆同样在胸腔发酵,各种情感攀缘脑际,飘满奇异的小院,清贫寂寞的暑假,儿时对食物的渴望,还有老头和麻麻的操劳。。。
一碗汤罢了,至于喝的这么哀伤吗!皇冠假日酒店,一旁刚被白茶训斥了一番,满脸不乐意的服务员心下肺腑起来。
也不怪人家服务员不乐意。
这一桌人,坐了最好的位置,就点了最便宜的羊肉汤和两个油酥馍,一人吃,其他人坐陪不说,自己推荐了几道特色菜,还被人训斥一番,服务员能乐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