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马腾得他夸奖,面上一红,挠头憨笑道,“哪里哪里。”心中却颇以为然,想说日后得好好栽培这儿子,说不定能成大材。
于是自此以后,马腾上山也勤快了许多,不过两日便上山来找张贤叙旧,也好让自己那儿子跟着苏墨多学一些。
尚云也暗自庆幸,他每日伐竹之时,也能观看小马超练剑,不知不觉,便将他所用剑法记于心中,夜里便偷偷练习……
他已有武学根基,再学这剑法,进步神速,不过月余,便已能将这步战剑法用得炉火纯青。
……
忽一日,尚云正自伐竹之时,却听得狂风四起,隐隐约约石屋之前铜铃作响,正疑惑之间,只见天上几道霞光飞过,不偏不倚,正好落向那雪云轩方向。
“呀!”一旁张怡也尖声叫了出来。
尚云不知其为何物,心里面重重一跳。
却见张怡一脸开心,欢欣雀跃,拉着尚云就跑。
“师兄快走,有人来了。”
尚云被她拉着一路奔跑,茫然道,“什么人来了?”
张怡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却见这风撩起她的长发,披散到肩上,一张红唇如桃花一般明艳动人,尚云不由得心中一动。
张怡弯着一双月儿眼,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但这御简飞天之术,却是丹青门绝无仅有的,只怕是我们同门来了。”
同门?尚云心中浮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不知为何,眉间突然一跳。
……
到得雪云轩前,只见白雪之中,站着四个人影。
为首那个年纪颇大,两鬓斑白,只生得一抹八字胡须,也是黑白交杂,穿一身白色道袍,一尘不染,遗世独立,彷如仙人一般。
尚云依稀记得两年前在丹青门中见过此人,是那名叫玄广的师伯。
再看他后面,站着三个年轻人。
左首那个,年纪约有二十上下,浓眉大眼,鼻方口阔,额头高高突起,着一身青色长衫,
中间那个,年纪稍小,也有十八九岁的年龄,生得眉目俊俏,身材修长,一身白衣似雪,竟不输卫海当日男装之时,他只把一颗头颅高高抬起,神情颇为冷傲。
尚云再看右首那个,只见他宽额玉面,年纪最小,只怕与自己相仿,他嘴角含笑,只把眼睛看着雪云轩那匾额。
这雪云轩几字本是南华祖师所写,笔力雄厚,入木三分,平常人看上两眼,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
尚云留意到最小的那个少年,与其他人颇为不同之处,在于他腰间斜挎着一柄三尺长剑。
那剑柄磨痕深重,便是用来缠绕的布条也已经斑驳不堪,再看那剑鞘也是,一侧已经磨损,隐约透出里面剑身来。
只觉寒光一闪,尚云不由得叹道,这剑虽古朴,却是一柄好剑。
正暗自打量之时,却见那少年也抬起头来,正望向这边。
两人目光在空中一交汇,双双如同雷击一般,各自避开眼去。
尚云心想,这少年眼中,好重的戾气。
……
正是这时,只听得吱呀一声,雪云轩门扉推动,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张贤站在轩内,见得几人,面上一喜,对为首那老道人拱手作揖,露齿笑道,“三师兄,怎会有闲心来此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