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秋雨,一下就是接连三日,俗语说,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经过三天连绵不断的阴雨洗礼,整个国立学院都蒙上了一层萧瑟的气氛。
但,气氛怎样与学生无关,再大的雨,他们早晨也要早起晨跑,迟到了就增加圈数,其中一班最惨。
本来背着沉水沙袋跑过一天就好,但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沉水沙袋就成了他们每天早晨最形影不离的朋友了。
每天中午吃完饭还要去戒律堂报道,起初因为下雨,一班的人还在想,他们挑水的速度慢一些,等着让雨把水缸里都下满了,他们就可以安逸了,结果那戒律堂的老者直接把缸口给封了起来,雨淋不进去,只能自己挑水来装。
在连续几次作弊被老者发现,使劲修理了一番后,所有人便都老实了。
“请问哪个是钟星月师姐?”
等着二班也挑完了水,正要去炼丹室炼丹的钟星月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
在学院里,她就是一个一年级的新生,除了一班这些人叫她大师姐之外,其他人便再也没有叫她师姐的了,突然出现一个人叫她师姐,她还有些纳闷。
“是我。”
“哦,”
这是一个小童子,大约有十岁,听到钟星月答应,便立刻从人群中小跑着过来了。
童子,一般不是学院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随着长辈在这里帮忙的。
“钟师姐,外面有个人找你,说是灵安堂的人,你去看看吧。”
灵安堂的人?
钟星月疑惑,自己才刚来国立学院十来天吧,灵安堂有什么事情找自己?总不能是炼丹吧...
虽然心里疑惑,但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麻烦你带我过去吧。”
小童子是门房那位老先生的孙子,老先生人已晚年,虽然是结元境的修为,但此生再无进阶的可能,便主动申请去做了一个看门的,平时来找学生的人不少,他便将自己的孙子叫了过来,每每有人来找,小童子便替他跑腿。
这小童子已经在学院待了一年多,对学院里面的布局很是清楚,办事也很利索,带着钟星月,两人很快就到了学院大门口。
大门旁侧有一扇两人宽的小门,平时人少、有人出去时,便从这扇小门出去。
门旁老先生见钟星月来了后,先是例行扣下了她的身份牌,才让她出去,并严格叮嘱了她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钟星月谢过老先生,从小门中走了出去。
不是入学、也不是休假时间,文武大街上来往行人很少,偌大的大街十分空旷,是以站在大街对面的春子一眼就进了钟星月的视线。
不等春子喊出来,她已经快步跑了过去。
“春子,你怎么来了?”
春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这是从德化县来的,给你的。”
德化县?
她之前让范大伟去钟家了,难道这封信是他写的?
当下便急忙拿了过来,打开。
果然是范大伟写的,这厮的字跟他的人长相一样,歪歪扭扭,很是难看。
信上也没有什么具体内容,只寥寥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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