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柳州。
王高平正独自一人坐在大厅喝粥,忽一斥候来报:“主公,柳州城三十里外发现大量兵马,打着刘字旗号!”
噗!
还没吞进肚子里的稀饭吐了出来,喷了斥候一脸。
没想到刘兴真的来攻打柳州了,王高平气得青筋暴起,大骂道,“刘兴,匹夫竖子!安敢欺我老态龙钟,如他爹一样,愚蠢至极!愚蠢至极啊!”
事到如今,后悔也没有用,王高平立刻找人前去向苏缇求援,然后闭门死守。
刘兴带着大军在柳州城外五里处扎营,然后亲自带着三千人马去城下叫阵。
看到城楼上站着的王高平,刘兴指剑大喊,“老匹夫,安敢串通苏缇害我!可敢下来与我一战?我不怪你欺我年幼,你也莫要怪我欺你年老!”
王高平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摊开双手道:“贤侄啊,你我两家是世交,怎能兵戎相见呢?可莫要中了苏缇的离间计啊。”
“住口!你个老匹夫,今日要么投降,要么迎战!”刘兴剑指王高平,怒吼道:“若是闭门死守,负隅顽抗,呵呵,破城之后,我让你王家鸡犬不留!”
其实刘兴不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战略方法就是联王抗苏,而不是和王家为敌。
但他天生性格怪癖,总喜欢做一些异于常人的事,再加上内心的狂傲,所以他决定一个打两,把苏缇和王高平全都得罪了……
真不知道他那里来的自信。
简直就是在作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高平也懒得跟刘兴废话,下令全军闭门死守,能拖一天算一天。
他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拖。”
拖到苏缇攻打桂林之时,刘兴自然会率大军撤退,回援桂林。
见王高平闭门死守,刘兴也不恼怒,哼着小曲回大营了。
下午。
站在城楼上的士兵发现,叛军正在用推车拉来了一车车的泥土,在距离城墙一百丈处堆起了土堆。
守城的将军看到后并没有太在意,认为刘军只是在搭箭台,在为接下来的攻城做准备。
可奇怪的是,一天的时间里刘军都在搭造箭台,并没有其他动静。
第二天中午,刘军已经在距离柳州城一百丈处搭建起了十几座箭台。
这种箭台的作用就是:攻城的一方能够跟守城的一方站在同样的高度对射,跟狙击点差不多吧。
又过了一天,刘军还是在搭箭台,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生性多疑的王高平坐立不安,眼皮一直在跳,一天下来不吃不喝,可把家里人急死了。
是夜。
都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苏缇亲自披甲上马,带着杨再兴和五千士兵杀向桂林城。
按照郭嘉的分析,刘兴应该已经跟王高平打得差不多了,所以选择今晚出兵。
但刘兴这小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来到柳州城下已经三天了,只是在搭箭台。
刘兴这边也在集合队伍,整装待发,难道这小子要晚上攻城?
不是……
事实上叛军这两天根本不是在搭造箭台,而是在挖地道,搭箭台只是他使的障眼法而已。
几天下来叛军已经挖了一条通向柳州城内的地道,出口离城门只有一百丈远。
“弟兄们,跟着爷我杀进柳州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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