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真是多谢少侠,不知少侠……”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罢了。”黑衣人摆摆手,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不是文人那种白皙,呈现出长年日晒后的棕色,也颇为好看。和妇人说完话,黑衣人又转身去找已被人拉起来还在揉着屁股的马车夫,语气颇为关心的问道:“这位大哥,我刚才救人急了,没顾得上你,你摔得可狠,要不要带你去医馆看看?”
“不需要不需要,若不是少侠相救,汉子我岂止摔一跤,命都要被这畜生弄没了。”马车夫瞧对方衣着虽然简单,用料却考究,举止谈吐又想当得体,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哪里敢再生些什么臆想,连忙摇头道,他嘴里骂着畜生,眼睛不由得瞟向还躺在地上没起来的马,神情一松,改了称呼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没将我这马腿掰折,倒是公子,没被那畜生伤到吧。”
一边说着,马车夫一边偷偷打量眼前的少年人,见他身材高挑纤细,无论如何也不像能单手撂倒一匹壮马的样子。
“没事,它就是吃了惊马草,你去讨些水来给它灌一灌,冲冲味就可以了。”
“好好!”马车夫忙不迭的点头,听少年继续道:“日后喂马可要仔细些,它是匹好马,你要好好待它。刚才看到孩子想绕路来着,可惜太近了,刹不住腿,那一下扬蹄,估摸着是想从孩子身上跨过去,可背后又拖着你,硬是慢了几拍,才叫我有机会出手。”
“一定一定!”马车夫头如捣蒜,心想着这位公子真是个奇人。
“这位小兄弟,你倒是很懂马啊。”一个声音从黑衣人身后传来,裴鸿义带着蓝白二人站在他身后,被他唤的黑衣人一转头,男人的眼里直接撞进一对清亮的眸子,一个恍惚,他差点以为见到了某个故人。
“是很熟悉!”打量了一番站着她面前的三个男人,冲站在最前面面容冷峻,不怒自威的男人,行了个抱拳礼,而后笑道:“我阿娘说我还没学会走路呢就先学会骑马了。”
他这一笑,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挑,那双眸子在泛着浅棕色的脸上显得更亮了,露出一排皓齿,五官杂糅了深刻与柔和,颇为俊朗不凡。
“你这么瘦,力气怎么这么大呀?”跟在男人身后蓝衣汉子毫不掩饰心中的好奇,一双眼睛都黏在眼前这少年郎手上。
“我阿娘说这是随了我阿爹,我阿爹要在,举着马蹄子就能连马带车给掀过去,根本就不用如我这般费力。”提到自己的父亲,少年人眉眼中露出一丝崇拜。
裴鸿义却和白衣男子对视一眼,泱泱大盛,除了那个人,他们还没听说有谁能有随手举着马蹄子就能把马掀翻的本事。
“恕在下鲁莽,小兄弟是否姓慕?”裴鸿义问题问得巧妙,白衣男人抿了抿嘴,别有深意的看着这少年,等他作答。
听了问题,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异,随即摇摇头,报了名号:“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一个野字。”
“你是慕容野!”这下轮到白衣男子诧异了,他又和裴鸿义对视一眼,接着问:“那令堂可是北疆军师慕玉白,令尊可是北疆守备将军慕容峰。”
“正是家严家慈。”黑衣人笑了笑,又是一拱手:“今日还有事,就不叨扰几位先生了,小野先行告辞。”
“慕家公子留步。”白衣男人快步挡在黑衣人面前,透过他深深望了裴鸿义一眼,裴鸿义也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开口道:“我与令堂乃是多年的故友,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你娘亲带着你和你姐姐上京,我还曾抱过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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