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全集中在了沐泽深和任凌云身上。
“承蒙寺卿厚爱,素日里已对凌云多有照拂,今日如此机会,不如让沐老弟试试手?”
“泽深,你呢?”裴鸿义又把目光投向沐泽深。
男人依旧一副木头疙瘩的样子,他一拱手:“禀寺卿,既然任兄愿意让贤,泽深定当尽力。”
“既然如此,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
这场会开得急,散得也快。
“沐老弟,今上很看重这案子,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兄弟我开口,哥哥我一定大力支持!”出了裴鸿义的书房门,任凌云假模假样的走到沐泽深面前说了几句场面话,沐泽深拱手谢过,两拨人便在书房门口分开。
“这案子直接给咱们不就完了么,为什么还要将任少卿也给叫来啊。”待走远了,慕思归终于可以说话,这才满是疑惑的开口。
“傻孩子,这里面的花花绕你又不懂了吧。”张大牛鸡贼的笑着:“这便是我们寺卿的驭下之道。”
“什么驭下之道?”女孩心中的疑惑更甚。
“你以为任凌云真是给我们老大露脸的机会?”张大牛语气中带着讥讽:“只是这案子不好查,查好了是分内事,查不好那事儿就大了,所以任凌云压根就不敢接。这小子,嘴上话说的好听,先捧着寺卿,说什么寺卿对他照拂,接着又表现大度,假意给我们老大机会,其实就是他心虚。”
“那跟寺卿有又什么关系?”
“关系就在这里,不是我跟你吹,我跟了老大三年,就没见过在他手里破不了的案子。寺卿也是知道这案子只能交给老大,但又碍于此案牵扯今上颜面,便先假意询问两人意见,待任凌云拒了之后,再名正言顺的交给我们老大,日后这案子破了,任凌云也不能去告黑状,说寺卿没给他机会。”说到这里,张大牛露出得意的笑,放佛这注意是他想出来的一样。
“京城真复杂。”慕思归撇撇嘴,要是在北疆,即使知道自己是去送死,那些儿郎们也会争抢着去,哪像这里,不过是有被圣上怪罪的风险,这些人就一个个像缩头乌龟一样。
“张大牛,我倒没发现,这三年你办案的水平没什么长进,吹牛的功力倒是见长啊。”跟在一旁的程仵作咸咸来了一句,绕到慕思归身边,对她道:“你以后少跟他瞎混,这么好的苗子,别再跟着他长歪了。”
“唉……程老哥,你这话弟弟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跟着我长歪了,我是看小野心思太过单纯,给他分析分析这其中的花花绕,以免日后她被人坑了还不知道。”张大牛牛眼一瞪,颇为不爽的怼了回去。
“这么好的孩子,谁舍得坑,你以为都跟对你似的?”程仵作四十来岁,是个精瘦矮小的汉子,留着两撇山羊胡,平日里倒也很好说话,就是有个爱跟人,尤其爱跟张大牛抬杠的习惯。
“对我怎么了?”张大牛翻翻白眼:“我在大理寺人缘好着呢。”
慕思归笑看两人的例行抬杠,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程伯伯你这话就错了,你嘴里的好孩子,已经被人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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