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嘛~”张大牛习惯性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一如往昔的开朗笑容:“那真是恭喜王叔和婶子了,也祝小芹妹妹觅得良人。”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这段对话,在尴尬中开始,在尴尬中结束。
乔逆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跟在张大牛身后。看着男人推门进了屋,看着他去厨房生活给自己下面条,看着他把面条端到自己面前。
“一碗?”乔逆皱皱眉,不够他吃。
“锅里还有,你吃完我再给你盛。”
乔逆不说话,端起碗开始“呼噜”“呼噜”的吃面。张大牛没有想吃东西的欲望,长时间的饥饿然后他有点头晕犯恶心,可是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知道是因为体内还没散去的化功散,还是因为发烧,或是因为王叔刚才的那番话。
乔逆吃饭的时候,张大牛走到床边,抽出一块砖,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布包。
拎着布包在桌边坐好,乔逆看着男人将布包散开,里面包着一堆铜钱和几块小的可怜的散碎银子。
将自己这些压箱底的钱点了点,四两二钱,张大牛盘算着,只多给四叔家多还不太现实。但是要挨家还双倍,他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那么银子。
想想老家这些亲戚对他也是够仁至义尽。大家都不富裕,却还是为了帮他还债,硬生生凑够了一百五十两这样一个,对他们来说的天文数字,还可以让他每个月十几文钱十几文钱的还。
数完钱,张大牛又将布包塞回原来的位置,看见乔逆碗里的面条吃完了,又给他盛了一碗,对他道:“你吃完就先休息,我有些事,今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乔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继续吃着自己的面条,像是没听见张大牛说得话,但张大牛知道他只是不愿意搭理自己。
换下自己身上的官服,张大牛穿着自己打满补丁,还有些不合身的衣服,简单的洗了把脸就离开了家。
乔逆专心致志的吃着自己的饭,张大牛走了也不跟他打招呼,等又一碗满满的面条下肚,他心满意足的擦擦嘴,这才站起身,和张大牛一样把自己身上的官服换了,迈开长腿朝外走去。
京城虽有宵禁,但作为一个庞大帝国的都城,它并不有真正的睡着过。
只是在普通老百姓不知道的地方,它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喧嚣。
乔逆跟着张大牛留下的气味走到这座宅子前。宅子前车马络绎不绝,从车上下来的这些人,单看穿着就能明白他们的身家定然不菲。
宅子门外有几个小厮看门,要进去必须有拜帖。不然显然拜帖这种东西在乔逆这里是不存在的。
躲过了一院子的护院守卫,走路上又顺手拿了一个来这里的人,腰上都会挂着的一个腰牌,乔逆跟着人流的方向,顺利进到了底下二层一个充满人的偌大房间内。
具体说,这里已经不能称这位房间了,应该是一个位于整座宅院下的宫殿,一个地下格斗场。
它分为楼上楼下两层,上一层都是雅间,下一层则更靠近格斗台。
他进来的时候,格斗台上已经有两个人在互殴,一个大个子,一个小个子,身材对比明显。
小个子他不认识,大个子赫然就是张大牛。
看到男人乔逆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这个男人,是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