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光耀门楣,父亲一高兴,她与母亲再帮着求情,父亲多半能原谅我!”
“如此便好!”
“可那个章程是你的,我……”沈放有些不大好意思。
杨浩摇头道:“是你的,是你花钱买的,尽可心安理得。”
“好吧,总之还是谢谢你!”
沈放道:“对了,那天我看到尹判官找你,要为你请功,你为何拒绝啊?
这份功劳不小,说不定能得个承奉郎一类的官职,出身大有不同,甚至可以让给你直接入太学读书,将来科考为官。”
怎么?
继沈媛从杨雪口中套话后,沈放也加入探查底细的行列了?
更让杨浩为难的是,该怎么回答?
那天若是其他人提及请功举荐,没准杨浩会欣然接受,但偏偏是尹洙,一个庆历党人。
庆历新政已经开始了,但杨浩比谁都清楚,一年多后将以失败告终。
范仲淹外放,客死他乡,除了富弼与韩琦、欧阳修等寥寥数人依靠个人能力再度崛起外,大部分人从此前途暗淡。
尽管同情他们,但庆历新政问题太多,时机也不对,初来乍到的杨浩不准备贴上,或被贴上庆历人的标签。
毕竟未来,大宋的党争将愈演愈烈,何必此时蹚浑水呢?
既然来了大宋,肯定想要混出点名堂,但不必急在一时,必须选个好时机。
而今才十五岁,有老天爷借的十几载光阴,杨浩一点都不着急。
这些话自然不能告诉沈放,杨浩笑道:“跟你一样,不喜欢整天之乎者也,对读书科举也无甚兴致。”
“是吗?”沈放狐疑地看着杨浩,显然不大相信。
“是啊!”虽然有些心虚,但杨浩还是强做笃定。
沈放眉头一动,笑而不语,沉吟片刻后问道:“那你去东京打算做什么?”
杨浩笑道:“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
“切…你可是担心弥勒教报复?”
沈放自问自答道:“不必担心,外公和尹洙,还有我与阿姐都会保密的,而且听外公说,朝廷已经下旨追剿查抄弥勒教了,尽可放心。”
杨浩目光扫过官道上形形色色的路人,又瞧了瞧随行护卫的兵丁,笑道:“东京乃天子脚下,相信宵小之辈不敢造次的。”
“你不要太乐观,弥勒教是不敢在东京造次,但地痞流氓在所难免,还有些纨绔子弟,你且小心。”
沈放叮嘱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这个人…不错,我交你这个朋友。到东京之后有事来找我,我沈放在东京也算有几分薄面。
当然了,首先我得一尽地主之谊的,到时候带你去东京好玩的地方……不过可能要等一段时间,刚回家,恐怕不方便出门。”
杨浩抱拳:“那就先谢过沈公子了。”
“客气什么?趁着如今有时间,再陪你练练骑术。”话音落地,沈放顺手一鞭抽在杨浩坐骑的马股上。
马儿吃痛,骤然奔跑起来,杨浩顿时大惊,死命拉住缰绳,夹紧马腹这才没有跌落马下,但样子难免狼狈。
沈放瞧在眼里,不由哈哈大笑,尔后策马追了上去。
沈媛闻声从车窗探身瞧去,但见夕阳下,两个英姿少年策马奔驰,一条黄狗紧随左右。
极目远眺,高大宏伟的东京城已然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