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父亲服用。
“整日喝药,又苦又涩,烦透了。”
赵元俨动动嘴唇,今日去了上土桥,却没得来及让杨浩做道菜尝尝,遗憾啊!
“良药苦口,父王将就些。”
眼看着汤匙已经递到赵元俨唇边,邱泽昕快步闯了进来,阻拦道:“世子,且慢。”
“怎么了?”
邱泽昕面色一沉,走到近前低声讲了几句话,赵元俨的脸色瞬间血色全无,冷峻异常。
赵允熙下意识低头,双手经不住颤抖,有些不听使唤,眼睁睁看着手中药碗滑落在地,跌成碎片……
……
枣木巷风波,赵宗邈无疑成了倒霉蛋,却不是最悲剧的那个。
那名汝州中年商贾无疑压力最大,他自认为知悉详情,故而震惊万分,也畏惧非常。
王守忠准许他们离开时,他如蒙大赦,立即向赵宗邈告辞。在东京城里转了几个圈之后,走进了一间客店,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等到皇城司的密谍发觉异常,冲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成为无声无息的尸体。
某些猜想被验证了,线索却断了。
一个身影站在客店对面的小巷里,目睹了这一情形之后,悄然离开,不多时便来到了五丈河畔的一所小院里。
“昙爷,出事了。”
“嗯?”
“兴许…枣木巷里的宝物被宋庭发现了。”
“什么?”
“今日赵宗邈前去拆房子,不想主人杨三郎拒不相让,还请来了荆王赵元俨。
老王爷进院瞧了一圈便入宫去了,不多时便有诏令,一支捧日军奉命守卫那处院落。”
“竟有此事?”
“纯属意外,始料不及。”
“你确定是宝物被发现了?”
“这个…昙爷,属下以为,除了那些宝物,还有何事能惊动赵元俨,需要捧日军守卫?”
腹大腰圆的昙爷脸色很难看,但总算足够冷静,沉吟一阵后,轻轻摇头道:“未必!”
“昙爷的意思是?”
“如果真发现了那些宝物,不该是挖掘吗?你可见到捧日军有动静?”
“这倒没有,只是守卫,并无其他。”
“那就对了,也许另有隐情也未可知。”
昙爷沉吟道:“你且派人盯着,看看捧日军是否有举动,若没有,也许…没那么糟糕,东西还在。”
“如果宝物并未被发现,那今日…赵元俨看的是什么?捧日军守的又是什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
“昙爷,即便保护还在,捧日军这么一闹,短期内恐怕取之无望。”
“罢了,只要还在就还有机会,只是贝州那边恐怕要暂缓,老王少不得要埋怨,公子知悉,也必然会有责罚。”
昙爷摸了摸肚腩上的肥肉,有些无奈,旋又问道:“尾巴处理干净了?”
“昙爷尽可放心,不过皇城司似已介入。”
“麻烦,通知下去,除了留守东京的暗桩,其他人尽快撤离。”
“是!”属下人应了一声,似乎有些不甘心,叹道:“唉!眼看着就要成功,可惜功亏一篑,都怪那个名叫杨浩的小子。”
“杨浩!”
昙爷轻轻念叨这个名字,眉头微皱,眼神也越发阴沉。
已经说不清是第几次了,接连被这小子坏了好事,纯属巧合,还是……?
某个瞬间,昙爷心中泛起一个念头,莫不是命中注定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