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在芭蕉洞里坐了一会儿,辞别罗刹女,踏祥云向东而去,不消片刻,按落云头,停在一座高山之下,只见这里幽花摆锦,野草铺蓝,涧水相连落,溪云一样闲。重重谷壑藤萝密,远远峰峦树木繁。山脚下立着一块石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月了,字迹几不可见,隐约显出三个字来:“解阳山”
石碑旁边有一条小路通往半山腰,老君款步而上,只听得鸟鸣啾啾,看得大雁纷飞。又见翠岱如屏嶂,青崖似髻鬟。尘埃滚滚真难到,泉石涓涓不厌看。转过一个弯来,忽然与迎面三个年轻女子相遇,老君十分尴尬,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而三个女子见到老君却是喜从天降,第一个说道:“嘿嘿,人种!”
第二个说道:“姐妹们,谁先上?”
第三个说道:“我刚喝了泉水,行动不便,就尽两位姐姐享用吧。”
第一个说道:“嘿,老头儿,你还行吗?”
老君细细打量一番,尽是庸脂俗粉之徒,心中毫无兴趣,便说道:“三位姑娘请放老倌儿过去,我有要事在身。”
第二个说道:“怎么?不喜欢我们吗?”
第三个嘻嘻笑道:“你还是从了我这两个姐姐吧!否则呀,她们就要杀了你,把你身上的肉,都割了去做香袋儿哩。”
老君笑道:“一把老骨头,早就不中用了。”
第一个说道:“老头儿,不要聒噪了,快赔姑娘玩玩。”说罢,扭动着腰肢缠了上来,老君见状,轻轻一推,将她推开了去。
第二个女子见状,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还反了你了。”说着就冲上前,准备抱住太上老君的腰。
老君见状,挥起拂尘,缠住了女子的咽喉,女子呼吸不得,眼珠子外凸,脸膛憋得通红。第一个女子扑上前来施救,老君一脚伸出去,将她绊倒在地,立即用脚踩住了。
这几招兔起鹘落,看得第三个女子目瞪口呆,她张口结舌地说道:“我们三姐妹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王饶命。”
她竟把太上老君当成了山大王,老君很是无奈,却也只能听之任之,问道:“我且问你,这山上破儿洞里的落胎泉,还有灵效吗?”
“有的,有的,”女子连连点头,“我刚才在两个姐妹的陪同下,刚刚去喝了一碗落胎泉的水,现在肚子里已经咕噜噜直叫了。”
老君脚下用力,第一个女子发出一声惨呼,手中拂尘一勒,第二个女子双手直摇。老君问道:“你没有骗我?”
女子刚要说什么,却听哗啦啦一阵响,女子身下竟多了一团血肉似的东西。女子已经不知羞了,说道:“大王……这……这就是我刚打下的胎。”
这下,不由得老君不信,送了拂尘,抬起脚,说道:“你们走吧!”
三个女子慌不择路地逃了。老君看着她们的背影,寻思片刻,继续向山上走去,他要亲眼看看那个落胎泉,会不会被人动了手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