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私底下议论着谢家丫头的好命,一个流落他乡的小丫头都能认识如此多的贵人,羡慕嫉妒恨的都有。
有些人家心想让自家孩子去巴结巴结,却又怕惹得那个古怪的曲老爷子不高兴,只要作罢。
牛三妹正好打开院门看到赵呈熙骑马远去的背影,她痴痴的望着前方,幻想着有一天那个天神般的男子,也如此威风的骑着白马为她而来。
自从见过符二公子后,牛三妹就魔障了,天天的望着村口的方向。
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落入了她娘牛戴氏的眼中。
牛戴氏说也说了,劝也劝了,骂也骂过,奈何女儿就是不醒神,她也没办法,只能天天不错眼的看着。
要不是牛戴氏看的严,牛三妹有次都偷偷的准备跑去镇山找人家。
牛三妹看到赵呈熙骑马远去的的背影,又看向了曲家的方向,回头跟她娘说:“娘,我去找玉娇说说话。”
牛戴氏看女儿这几天的不对劲,心里也很是着急,如今女儿愿意出门找人说话,她自然巴不得,希望小姑娘间说说体己话,能散散心思。
牛三妹拿了针线筐,在牛婶子的目送下就进了曲家院门。
“曲爷爷好!玉娇在吗?”
院子里只有曲老爷子在编藤筐,没看到谢玉娇的影子。
“在屋里拾掇,你去吧!”老爷子对着屋里喊了一嗓子:“丫头,牛家丫头来了!”
谢玉娇正在收拾屋子,听到爷爷喊牛家三妹来了,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从上次在村口,牛三妹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抢她的符二公子,争吵了几句后,谢玉娇就再没见过她。
她还以为这牛三妹是不会再登曲家门了。
今天这是吹什么风?
不过,既然牛三妹登门了,想必也代表和解的意思。
她也从没把牛三妹的指责放在心上过,和解就和解吧。
谢玉娇笑意盈盈的从房里出来,看到站在院里的牛三妹很不自在的样子,喊到:“三妹姐,进屋说话吧!”
她上前拉过还别扭的牛三妹,一起往屋里去。
“咱炕上说话吧,来,嗑瓜子!”谢玉娇先上了炕,端出了葵瓜籽说。
她看牛三妹的脸色始终郁郁的,也摸不清她是什么意思,嗑着瓜子看着她,“三妹姐,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牛三妹坐在炕上,把针线筐搁旁边,一点没有要动针线的意思,一脸纠结,最后还是别扭的开口,“玉娇,我是担心符公子,不知道他醒了没有,毒可解了?”
原来村里人都还不知道符二公子醒来的事。
也对,只有她和爷爷去镇上看过人家,其他人都快忘了受害人了。
谢玉娇觉得符二公子醒来时好事,便说:“哦,你是说符家二公子啊,前两天已经醒了,毒倒是一时半会儿的解不了,不过醒了总归是好事!”
牛三妹一听符二公子醒来,一下子精神振奋起来,双手抓住谢玉娇的小胳膊,仿佛醒来的是她自己,喜极而泣:“是吗?符公子他醒了?太好了?我本来想去镇山瞧瞧他,可是我娘不允,我就只能在心里天天的担心,向各路神灵祈祷,希望他们保佑符公子早日康复,哪怕用我的寿命相抵我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