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陈年旧事

一会后，况天佑好像下定了决心，就在他要走过去时，楚南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朝另一边怒了努嘴，“呶，还是交给马小玲吧。”

    原来，就在楚南和况天佑出来寻找王珍珍时，嘉嘉还是放心不下，又给马小玲打了求助电话，所以才会出现这一幕。

    “我想你现在不方便凑过去吧？”

    况天佑只是点了点头。

    “那就别渗着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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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王珍珍后，马小玲先是给嘉嘉报了平安，然后开始安慰王珍珍。口干舌燥之后，终于把珍珍劝回了家，紧接着就马不停蹄地去了求叔那里。

    而游戏机厅内，求叔刚刚打扫好卫生就听到了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兄弟，关门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但仔细一听，是高跟鞋的声音，而且脚步声很熟悉，再一抬头，果然是马小玲。本来求叔还想问问怎么这么晚了还来，但不等开口，马小玲就先兴师问罪：

    “你为什么骗我？”

    看到马小玲一副伤心的样子，求叔只是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跟我来！”

    马小玲乖乖地跟着求叔进了内厅，眼看着他恭敬地给历代祖师上香，此时她也不敢放肆，只是希望求叔可以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眼看着这炷香已经烧了一半，求叔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哎，你不是一直问我的腿是怎么瘸的吗，我告诉你，是况天佑砍得。”

    这下马小玲更加不能理解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放过他？还要我相信他？你这样对得起毛道长吗？”

    “第一，我没有本事收他；第二，就算我能收得了他，我也不会收，要不然我对不起我的祖师爷。”

    接下来，求叔终于讲出了自己的陈年往事：

    “哎，当年毛祖师爷和你们马家被称为南毛北马，是僵尸一族的克星，威震道茅两家。但是传到我这一代时，毛氏一门声势大不如从前。当年，我在祖师爷面前发过誓，要收尽天下妖魔鬼怪，还要消灭将臣和将臣之后。

    这之后没多久，我就碰到了身为僵尸况天佑，此后，我不眠不休地追杀于他，誓要将他收服。结果，我因疏忽照顾家人，老婆临盆难产死了，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后来，我只好用养小鬼的方式养小波.......”

    “那你更应该恨他才对？”

    “没错，当时我就像疯了一样，很不得和况天佑同归于尽。结果，在最后一次决战中，他迫不得已，咬了我的腿一口。虽然他没有吸我的血，但是我知道，我将会变成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僵尸。

    就在这个时候，况天佑突然扑了过来，及时斩断我那条腿，他给我说，他知道做僵尸的痛苦，他不希望我和他一样。

    我当时一下子呆了，一个僵尸竟然比我还有人性，而我为了一点虚荣，不分好坏妖魔格杀勿论，我这么做给根本就违背了祖师爷除魔卫道的本意。原来我一直在造孽，我老婆和我儿子的死，就是我的报应......”

    说到这，往日那个开朗的小老头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充满了悲凉与无奈的迟暮老人。不过求叔到底是道家高人，没一会就调整好了心态。

    “你是马家的后人，而且也和况天佑想处了那么久，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做。”

    但马小玲仍旧无法释怀，在她的心中，僵尸都是没有人性的，都是该杀的。

    “虽然他现在没有害人，但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害人。”

    听到这话，求叔有些怒其不争，不过再想想马小玲的出身以及家教，也释然了。

    “你知道吗，他从来没害过人，复生也是。以前，他宁愿在义庄看尸首，在医院里打杂，喝死人血维生，现在他还做了警察，你说我们应不应该收他？”

    “可是抓僵尸是我们马家的天职，我......”

    “其实他能有今天，你们马家也有责任。”

    “什么？！我们马家有什么责任？”

    “如果当年你姑婆不追杀将臣，将臣怎么会惊醒并且咬了况天佑？你说你们有没有责任？”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马家，我们....”最终，伶牙俐齿的马小玲也没说出什么像样的理由。

    “我心里很乱，需要静一静......”

    说着，马小玲就离开了，只余下求叔站在原地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