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
穆识月轻轻地叹了口气,“承夏公子吉言。”
两个人一时间无话可说,气氛陡然尴尬了起来。
“夏公子来凤阳也有一年了吧”,穆识月记得自己重生不久,夏逸就到了韩府。
“嗯”,夏逸轻轻点头。
“夏公子可有想过家中亲人。”
想吗?夏逸自己也不知道。
“恐怕是不想吧。”
对于那个只有父亲一个亲人的家,他更多的是烦躁。
每日看着府中小妾争风吃醋早就腻歪了,要不是父亲终身未娶,再来一个继母管着他,那他和夏府的关系估计也就缘尽了。
倒是诚贵妃和成国公,这两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也不知这一年过得可还顺心。
穆识月无意触碰他的软肋,见他不想回答也不再追问。
夜色渐稠,穆识月不好在外边呆的太久,便起身告辞。
第二日,穆识月早早的就起来了。
犹豫了一番,想到白叔的院子里去看看,又怕人家嫌自己烦。
好在这时章太医派了人来,告诉她带着穆辰崎过去。
穆识月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带着穆辰崎去了跨院。
奇怪的是院子里空无一人,穆识月望向章太医,章太医冲他点头笑了笑。
“师父治病的时候是不能容人在旁边观看的,并且必须保证十分的安静,所以今日一早我就将这院子里所有的丫鬟仆妇都赶走了。”
“不过家师念在病人不是正常人,害怕他身边没有熟悉的人不配合治疗,所以准许穆六姑娘跟着进去。”
章太医又道:“穆六姑娘进去以后,只能看,不能说,只字都不许提。”
穆识月原也查过一些关于祝由术的书籍,本以为此次治病不能跟穆辰崎一起进去,是以这些日子一直给穆辰崎讲治病的重要性,还告诉他一定要配合白叔所说的话。却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章太医放心,我只当自己是个假的,断不会扰了尊师治病。”
其实穆识月进去后真的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白叔一人坐在桌案后边,中间用双层的白色纱布遮挡。
朦朦胧胧只能看清一个样子,穆识月携穆辰崎给白叔见礼问好。
白叔也不多话,只在帐后仔细瞧了穆辰崎,又叫穆辰崎把手腕的伸过去。
然后就收了手,不再做声。
穆识月虽好奇他在帐后做什么,但也不敢看过去瞧。
过了好半天,白叔才开口,指着穆识月道:“把这符水端过去给令兄印下,半个时辰之后看效果。”
穆识月诧异白叔这么快就调制好了符水,小心翼翼地将吗符水端过来,交到穆辰崎的手中。
穆辰崎看着手中殷红色的符水,一时间不敢喝下,可怜巴巴的望向穆识月。
穆识月哪里肯让他放弃,“兄长只管饮下,妹妹万不会骗你。”
穆辰崎还是在犹豫,哥哥要是能乖乖将这符水喝下去,待我们回程的时候可以让您和夏公子一起学骑马。
穆辰崎听到这话眼光一亮,毫不犹豫的就将那一杯符水,看也不看了的送到嘴边走了进去。
清甜的香气一下子弥漫在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