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问个不停,就差拿出一张红纸对生辰八字了。
终于在某个时刻,衡止打断了喻子年的话,道,“鸣了钟,应该是礼成了。”
喻子年觉得这个转折有些突兀,却也硬着头皮接了过来,道“是啊是啊,他们也该快出来了。”
说话间,连城已经迈着风一样的步子向小亭走了过来。
衡止与他对视了一眼,笑意盈满了眼眶。她当然知道,他这是不想将她一个人留在外面太久……或者说,是不想将她和喻子年两个人留在外面太久。
枫桥也快步的跟在后面,心里还有些纳闷,自家兄长不是一向都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吗,怎么今日走起路来像是赶着投胎一般?
北宫楠却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笑道,“要我说啊,连城哥哥才最像个男人。”
看见来人,喻子年先起了身,衡止才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几个人互相抱拳行了礼,才一道像永乐殿走去。
听说衡止和喻子年二人是江南有名的才俊,便也算是客卿,皇上还特地赐了座。当然,周围坐的也只能是谢子濯北宫楠之流。公侯世子自然是要高一个阶的,皇子们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真是奇怪的很,明明是太子的礼宴,太子本人却并未出场。
众人却也不觉得诧异,五岁的小太子,的确不适合这样的场合。
最上面的,自然就是皇上了。太后因身体不适,并未参加,所以皇上左右两侧坐着的便是皇后和谢贵妃。稍次些的位置上,便是一众妃嫔了。但后宫佳丽三千人,哪里可能都坐得下,今日出席了礼宴的,不过是些位份高的妃子,或是诞了皇子的,左右数来也不过六七人。
但里面,却有一张陌生的脸。
后宫之中,位置高些的妃子们,几位皇子应该是都认得的,而且父皇最近也并未下旨晋封过什么人……所以那个人,位份应该并不高,这一点从她的着装打扮上其实也看得出来。而且……她生的年轻漂亮,大约是个新人。
难道是……
殷若拂?
也对,作为君迁子最重要的眼线,她自然是要坐在这里查看局势,排除隐患的。
“那个穿着绿衣服的,一定就是母后曾说过的什么殷姑娘了。”百里瑜压低了声音对几位皇弟说着。
百里琛长叹道“长得也还算是清丽,但比起虞美人,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百里瑜的面色有些难看,他当然知道四皇弟这是借着请到了虞美人的事情公然打他的脸。
百里玹到底是个明事理的,不想让他们在这礼宴之上生出什么事端,便轻咳了一声,道,“二位皇兄还是注意些,拿父皇的妃子和一介歌姬相提并论,到底有些大不敬。”
百里玦却冷哼道,“什么妃子,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罢了,连个位份都没有,说到底还不如个宫女呢。”
几人哑然,百里玦的母妃的确是他们几个里位份最低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