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
她快步走上前去,拿起那张纸,之上竟是这密室的构造图,将这密室结构描绘得一清二楚。
图纸之上亦是特别标注出了这个暗室的格局,特别在石桌之下这里留下了特别标记。她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妤儿?”见她正看着这图纸,他上前来。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抬眼看他,只见他一如既往的好看,只是眸中多了几分担忧。
她有些激动,声音微微颤抖道:“玠哥哥,我找到了……”
她指着白玉桌道:“是这里,玉桌之下。”
他了悟,与她一同推开玉桌,玉桌十分沉重,还好有他在,方才顺利将这桌子推走。这暗室以檀木为地,将桌子移走后,她敲了敲中间的地板,待敲到第三格时发现其声清脆。她将第三格木板翘起,果然,里面正是一个机关,她将凤玑印放置其中。
须臾之间,一切开始震动,顶上有尘埃簌簌落下,周围的墙壁逐渐裂开,她知道,这是密室的自毁机关。她的身子随震动而不由得一晃,倾向一旁,还好被他稳稳接住。
他将她扶起来,揽着她的肩将她护住:
“走。”
从小暗室出来,到刚才的隔间,只见三个柜子上的瓶瓶罐罐纷纷摔落,地上满是碎瓷片,柜子也摇摇欲坠险些将二人一起压倒。
“月棱,快叫三哥他们出去!”见他们还在与黑衣人争斗,她担忧的喊道。
“诺。”月棱应声,一剑封喉将黑衣人撂倒。
其余人见密室开始发生这样大的变化,心中也深感不妙,便暂时放下争斗逃了出去。
不过多时,他们都顺利出了密室。
密室就这样在眼前塌落,一块巨大的石头不知从何处滚落,将原先密室的门口死死封住,不漏一丝气息。
密室自毁之后,黑衣人便全都不知所踪,但乐妤刚出来时仍然记得自己看到了领头的黑衣人。他带着面具,是和曾经绑架她的人戴的一模一样的面具,且他玄色的袍子上绣着精致的彼岸花。她知道,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但她始终不能确定他到底是谁。
密室被毁后他们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随即便赶回了洛阳。才回洛阳,便听到惠帝病逝的消息,原本中秋佳宴也因此取消。
马车内。
“这两日有一出好戏给你瞧瞧。”方才进入洛阳,便见乐谟神秘一笑道。
“什么好戏?”乐妤疑惑问道。
乐谟瞥了一眼在一旁悠闲饮着茶的卫玠,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这件事完了之后,你可能就入别人的府了。”
“什么入别人的府?”她不解,思忖片刻,望见卫玠面上神情自然,又见自家哥哥满脸笑意的望着卫玠。
她方才知晓三哥是什么意思,霎时间面上晕开一层红晕。
“你还没说是什么好戏呢!”她撇撇嘴道。
“回府就知道了。”他闲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