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个人来清理门户,一条藤上的瓜懂么?知趣放行,若然惹恼了我,就是泥腿子,也能甩你一身脏。”
她就不信了,高姨娘有个出色的儿子,纪氏儿子尚小,资质一般,姚家还得指着姚文浩这个庶子打理庶务,高姨娘凭什么去和黄家太太勾搭,做出这种暴光后会损害姚文浩的事?其中难道就没不为人道的猫腻么?
这个主母,怎么洗也不干净了。
纪氏闻言,一向持重的神态微微变了变,“其身若正,妖邪不侵……”
“其身不正?漏洞百出,覆水难收,迟早的事!”金满堂毫不客气打断她,气势凌利地接过她的话。她知道自己赌赢了。
纪氏没再多言,回身入内还是用那种惯有的低低柔柔的声音对姚文浩说:“今个儿天气是很不错,难道你这做哥哥的有妹妹心,那就出去散散心吧,注意安全。”说完又命王嬷嬷准备茶水糕点,好一副严母慈心的模样儿。
小满看着王嬷嬷着人送来的食盒不知道收是不收,居然直接求助金满堂,她又望向姚飞霞,绝不喧宾夺主。
姚飞霞示意收下。
四个人这才去了客厅,与姚员外问安,姚氏兄妹又与陈东见礼。
姚员外显示被陈东说服了,不似初见时神态厌恶,反而有了那种长者看晚辈的宽容与慈祥。金满堂翻了翻眼,没理会他的示好,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叫陈东走了。
姚飞霞随金满堂坐马车,还是陈东驾车,小满跟在马车旁走着,姚文浩自己骑马走在旁边。
金满堂大概有些闷气,一直没和姚飞霞说话,对方也满腹心事,越接近陆府脸绷得越紧。
忽然听到街上有人嚷嚷,说那个卖包子的小花忤逆,不给父母卖包子赚钱,要自己单干了。
“那小花还和她娘打架了。”
“听说她娘半夜起来打算直接把她绑了扛到女婿家。”
“真是钻进钱眼,我要有这样的娘我就跳河得了。”
几个人妇人又笑又骂,扭着肥臀越走越远。
金满堂回过神来,听到呼呼不停的喘气声,直觉以为姚飞霞准备翘辫子,瞠大眼关心地问:“姚四你有暗疾?”
“我,我没有……想回去,我不去了。”姚飞霞居然打起退堂鼓。
开什么玩笑,金满堂指着她鼻子骂道:“你给我听好了,谁要是临阵逃脱谁就是我养的狗。”
“去。”姚飞霞虽然被她一骂,镇定了些儿,但还是气喘得厉害。
“喝口水吧?”金满堂也有些担心。
姚飞霞咬咬小嘴,“我怕他不听我们的话,岂不是瞎用心。”
金满堂笑道:“你想一个人死都要拉着你,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你不妨换个方向思考,这个人没理由对你怨恨到这种地步,相反还有什么能叫他这样做?”
姚飞霞憋了半天吐出一句:“我哪里知道!”
金满堂突然得出结论:“他喜欢你,喜欢到不能同生但求同死程度!”好畸形的感情,换着她也不能承受,所以她不怪姚四听到她的结论后,一副心衰力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