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奴的闺房内,阮小二斜靠在窗棱上,嘴里叼着一根柳枝,惬意闲适地沐浴着暖春的阳光。而在他的脚下,却横躺着一具已经硬了的尸体,传出来阵阵腥臭,污血流了满地。
而在床榻上,李巧奴被阮小二堵住了嘴,满脸的憔悴中夹杂着恐惧,根本就不敢与安道全对视。
至于张旺,也早已经悠悠醒转,心里面无比的懊悔,却也是无话可说。他自知罪孽深重,早已经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所以看上去倒是平静。
安道全心里面原本是恐惧的,可是等他看到赤条条捆在一起的李巧奴与张旺时,那满腔的恐惧,霎时全都转化成了愤怒。
张旺常年在水上厮混,风吹日晒,日积月累身上就多出来一股子臭汗味。这股独特的味道,并不明显,但却瞒不过安道全的鼻子。昨天他就从李巧奴身上,闻到过这股味道,只是没别的证据也就忍了下来,今日见到张旺,又哪里还不明白,这张旺,就是昨日趁自己不在,与李巧奴私会的那个腌臜货。
安道全直气得浑身哆嗦,须发皆张,可转头又看到楚楚可怜的李巧奴,想到她平日里的风情,心里多少又有些软了。
阮小二丛窗户上跳下来,将手里的刀递给安道全,“事到如今,俺也就不再瞒着安神医了。俺叫阮小二,江湖上有个绰号唤作是立地太岁,如今在水泊梁山林冲哥哥手下做事。这人是俺杀的,安神医若是要拿了俺去官府请赏,俺绝不反抗,也不会牵连到你。至于这一对奸夫***俺就交给你处置了。”
安道全连忙后退两步,面带惧色地摇头道:“不敢不敢,好汉莫要试探,在下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对于好汉这般的人物,向来都是钦佩得紧,又怎么会拿你报官呢?”
阮小二朝着床上努了努嘴,“那这两个人呢?你打算如何处置?”
安道全一时茫然无措,牙关咬紧了又松开,虽然心里恨极,但毕竟医者仁心,救人不含糊,杀人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阮小二又道:“俺知道安神医下不去手,那也无妨,若你愿意继续当这个**的裙下老龟,就当俺从没来过好了。不过俺却是要提醒你,这**的亲弟弟,可是死在了俺手里。俺一走了之,山高路远,自是不怕。所以她必然也只能迁怒与你,到时候不管是到官府首告,还是挑唆着她的这个奸夫动手脚,都一定没你的好果子吃。”
安道全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心里清楚,阮小二说的都是大实话,也恨极了那个不守妇道的李巧奴和她的奸夫,但真让他一个连鸡都没杀过的人发狠,又觉得头皮发麻。
阮小二又道:“对了,关于这个奸夫,俺还有几句话要说。这厮姓张名旺,有个绰号唤作是截江鬼,是个在大江上谋人钱财害人性命的狠角色。俺在这边,自可以照应安神医的安危。但俺毕竟还是要回山的,所以安神医想要永绝后患,就只能杀了这对狗男女,跟着俺上山聚义。”
安道全闭上眼睛,满脸纠结地点了点头,又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接过来阮小二递过来的尖刀,缓缓挪到了床前。
李巧奴满眼的惊恐,脸上满是哀求,呜呜地摇着头,眼泪簌簌落下,看上去甚是可怜。
安道全紧咬着牙,攥刀的右手上青筋暴起,不断地颤抖着。
“你个荡妇!我待你不薄,为何这般薄情寡义!我只恨没有早一日发现你的真面目,以至于让你骗我到如今!”
安道全越说越气,这正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手里面再不犹豫,对准了李巧奴的心窝,便是狠狠的一刀刺了出去。
安道全是神医,内科外科兼修,尤其擅长外科,这一刀下去,又稳又准,干净利索地断绝了李巧奴所有的生机。
眼见着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女人,玉损在自己的手里面。安道全的心里面,五味杂陈,但眼神却再也不复之前的迷茫。
张旺一直都显得很安静,直到李巧奴身死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慌了神。眼看着安道全又朝自己看来,他一咬牙恶狠狠威胁道:“扬子江上,和我有过命交情的兄弟,足有数十上百人!你若是敢害我性命,必会有人为我报仇雪恨,杀你全家!”
安道全冷哼一声,也不理他,只是把手里的尖刀往前狠狠一捅,将张旺的肠子搅了个稀巴烂。
张旺闷哼一声,也不求饶,只是拿眼死死地瞪着安道全。
一回生,二回熟。安道全对于杀人,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恐慌,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本就该死,所以,安道全杀起来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抽出刀来又捅进去,算是结束了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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