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带着长剑,骑着快马,顺着一条马车道直往冬宫飞奔而去。来到冬宫门前,我们将马停下,提着长剑,站在门前用力打门。一个守管冬宫的中年人把门打开,见我们气势汹汹的样子拎着长剑,就拦住我们,说没有国王和都尉的手令不可带剑进宫,违者死罪。我掏出国王的密令往那人面前一闪,说,“你看清楚,我们是奉国王旨令抓拿罪犯。”守管看过密令,便说,“护卫请便。”
我们进到冬宫,宫中院内空空荡荡,门户都上着锁,于是,我们就上到楼上,走到庄主常住的那间房前,敲了敲门,许久无人回音,勿则就一脚将门跺开,却见庄主已趴在桌上没气了,身子僵硬。显然已有人抢在了我们的前面下手了。我让隔壁住的一个姑娘去将守管叫来问话。
一会,守管来到门前,见到这种场面,吓得脸色大变,连连打恭作揖道,“两位护卫,有何指教?”我用长剑指着哈欠着身子的守管说,“韩守管,你可知罪?”守管分辩着说,“本守管只事守管,并不曾谋财害命,不知何罪之有?还有劳护卫点拨才是。”我一听此话,便大声喝道,“桃村庄主在此处为人所害,你便有扯不断的连带与罪责。”守管连称冤枉,说,“庄主为人所害,本守管并不知晓。”我说,“庄主因何在此设有私舍?想毕你不会不知。”守管低下了头,赶忙跪下,说,“本守管只是奉王宫之令守管冬宫,并未参与违法事宜,至于桃树庄主入住冬宫也是奉王宫之令。若护卫不信,可验审明查便是。”
现在尚未查出守管是否有与桃树庄主勾结与违法的证据,不可将他逮捕,所以,我就对他说,“你速派人将村中郎中请来,对现场细细进行查验。”店主连连应诺,踉跄离去。
我要勿则细细搜查一下屋子,自己到院子外面进行察看。等我再次回到案发现场时,勿则便将从床铺底下搜寻出来的黑色衣裤、蒙面布罩和一把长剑放在床上让我看。黑色衣裤有此潮湿,想毕是他倒在溪水时打湿的。我又把长剑从剑鞘中抽出,还能清楚地看到剑刃上残留的血迹。这肯定是他用长剑杀马时所留下的痕迹。
没过多久,郎中被请来了。他对桃村庄主的死因进行了检验,然后对我和勿则说桃村庄主身上并无撕打紧勒的伤痕,只有明显的中毒痕迹,而且桌上的酒中有毒。以此判断可能是服毒自杀。
难道晌午那个高个子蒙面杀手便是庄主?从他的个头来看道是挺像,可我根本就不相信他会自杀。难道他真是知晓罪责难逃,以死卸罪?这个推断也许有理,但我还是不信,因为从我的直觉判断,那个高个子蒙面人与眼前这个庄主根本不像是同一人。那人好像没有庄主这么胖,也没有庄主这么老。庄主已年近四旬,而那个蒙面人却像是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可是,那人不是这个庄主,又会是谁呢?
不久,丞相与都尉闻讯带着王宫御医赶来了。我简单地向丞相和都尉讲诉了一下案情,就让御医重新对庄主的尸首进行查验,可是,得出的结论却是相同。最后丞相要与大家商讨定案。丞相先问都尉,“以都尉之见,此案如何定论?”都尉眯着眼略微沉思片刻,谦然一笑说,“据现场查验,我以为应为庄主因罪行败露,畏罪自杀。”丞相点了点头,又朝我问道,“龙华以为如何?”我本想把我的疑问和盘托出,可是,我马上觉得这样做还为时过早,因为这个案子还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若庄主并非自杀,此案必与他人牵连,而此人是谁,必得暗中细查也行。于是,我便附和着说,“都尉言之有理,想必是桃村庄主因罪行暴露而卸罪自杀。”丞相听着,便要我速速将案情写好禀报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