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她所料,这些被她整治的娇小姐们果然都合起伙来跑到楚傲寒面前哭泣告状去了,知道这一消息时沈怀风正坐在锦鲤戏水雕花的铜镜前,傅着新进贡的茉莉香粉,那花香怡人,脂粉气略淡,仿若将她们带入了掩不住的春日满园,那清凉略带夏意的浓淡香风刮过周身,叫人心里说不出的舒爽。
莲心沾了点发油,用篦子一面慢慢为她篦着头发一面小声道:“这群贵人小主也实在是不长记性,都被灌成那样了,还有胆子去告状。”她说的是南婉仪和楚贵人,那日她们也确实被折腾的不轻,被热水浇入喉,灌出了一嘴的泡,怕是要好久不能再多说些不该说的废话了,只是她们拖着那样的身子还敢去告状也是非一般的毅力。
“小姐你也太好心了,要按照莲心的意思,真该浇上一大勺热油才是,只是灌一些滚水只怕她们也不长记性。”她恨恨的想着,早知道就将那些水再烧得开一些,直接把她们烫死才是,省得这群祸害每日每夜的在宫中作乱,传些以讹传讹的谣言中伤自家小姐。
沈怀风从镜子里嗔怪得看一眼莲心,“咱们的目的是教训她们,不是弄死她们,现下这么一整,除了那两个刺头,其余的不都老老实实躲回了自己宫里安静养伤了么,想来也确实是被吓怕了。”
莲心犹自觉得不过瘾,嘟囔着:“那也南婉仪可忘了自己求饶时说的那些话了,屁股一转又联合了楚贵人去告状,还好皇上没有理她们。”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堆得满满当当的赏赐不由嗤得笑出了声:“论护短,这满宫里皇上占第二,可没人敢占第一了。那两个去告状说皇后娘娘仗势欺凌后妃,哭哭啼啼一顿颠倒是非,咱们皇上不仅不为她们出气,反而赏下这么些赏赐说娘娘是后妃典范,要您再接再厉呢。”
沈怀风回头撇了一眼那些赏赐,无言以对。她只知道楚傲寒是拿这些赏赐在变相的笑话自己呢,什么后妃典范再接再厉,她不过是气急了发了狠而已,压根没想到那么长远的东西,她一胎穿而来的现代人,既没有那个宫斗的脑子,她也不想和这些花花绿绿们斗个你死我活,不耐烦这后宫中的尔虞我诈,只是她选择的男人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她无法以一己之力扭转这个时代中人们的想法,但她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被这个时代的思想侵蚀。
“莲心想着,这下子再也不会有人再敢把卉云小姐的死算在我们家小姐头上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嬑贵妃的失心疯说是找太医去瞧了,孙太医也一直在观察着,却没半点起色,你说她是真的疯了还一直都是在装疯?”
沈怀风没有回答她,她只知道自那日她从白芊芊那里离去后,她得了失心疯的谣言就一直不断散播出来,她不准任何人去看她,也不准任何人往纤云宫里传递任何消息,她不杀白芊芊不是心软,而是她不忍心,她知道自己的不忍心一定会让白芊芊如万虫噬心,她知道白芊芊有多么喜爱楚傲寒,所以她不会再让白芊芊见到楚傲寒了,不让她见到自己所爱的人,比杀了她更可怕。
她到现在还记得她离去时她们俩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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