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在心上了,对自己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好事,芷兰不会白死的,我已经让子都派人去找那个丫头了,她逃不掉的。”
她当然知道,可是芷兰终究是因为她才死的,她示意芷兰按兵不动潜在沈府内,她死前送到绘竹手中的信写道,她发现沈府原伺候沈卉云的贴身丫头有些古怪,明明只是个二等丫头却带着昂贵值钱的玉镯,家中也莫名多了一笔钱财用于弟弟娶亲,而最让她起疑的就是这个丫头非常害怕路过夫人死去的后院,于是暗中使计让那丫头因惧怕鬼怪而说出了她收受白芊芊的贿赂杀害夫人的真相。
可那丫头也是胆大,自知罪无可恕,为保自己安全,杀害了芷兰逃出了沈府。
“一定要捉到她,要她血债血偿。”她的手狠狠捶在一旁的石桌。
另一处楚傲寒正与沈弼言对峙,这是他称病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面君。
“臣沈弼言,给皇上请安。”他晃晃悠悠跪下,似乎当真病的不轻的样子。
楚傲寒亲切关怀道:“首辅快请起,听闻你病得不轻,怎么不好好歇着,跑来了?身子还好吗?快叫太医来瞧瞧。”
沈弼言心里冷然,可脸上却不着半分痕迹:“多谢皇上关怀,臣有皇上庇佑,自然大好,臣还要效忠皇上许多年,故而必须早日康复。”
“快,尚德,着人拿把椅子让沈大人坐下。”
尚德机灵得很,早已拿好椅子,放到了沈弼言旁边,看着他也不客气,拿来也不谢恩,就这么坐下了,不由拧了眉,可又不敢说些什么,只低下头退到一边。
气氛看似十分融洽,君臣体同一心,和谐共处。
可两人平静的面容下却包藏祸心,君臣之间相互猜忌,如今臣强主弱,为君者自然视他为眼中钉。
沈弼言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手握实权,朝中有人追随,只怕眼前的小皇帝早就将自己碎尸万段了。
废立,禅让,毒毙。
这三种想法在他心中盘旋。
自立为王?这太愚蠢,君臣道义他还是懂的,他是绝对不会给后世留下可诟病的话柄,而且他毕竟只是臣下。
毒毙?先帝在时,弼月是他确保毒毙成功的关键,可现在的皇后却不由自己掌握,随意动作只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他和善一笑,整个人仿若堕入无尽的喜悦之中,“臣此次前来,一来是特意恭喜皇上,喜得嫡子的。”
是啊,皇后有孕了,他陷入的困境因为这个孩子,有了新转机。
楚傲寒的脸,僵住了。
“倒是借沈大人吉言了,若真能一举得男,这便是我朝的嫡皇子了,沈大人作为这孩子的长辈,脸上也有光啊。”楚傲寒勉强挂出笑容,他知道这老东西是什么意思,只是孩子尚在肚里,是男是女还是个未知之数。
“其二是为了…”沈弼言故意拉长声调,抬头看看楚傲寒那张俊逸冷漠的脸,“是为淮王世子近日在边境作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