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男子的冷笑从蒙脸巾后传来,那幽冷的笑声,恰如细小的尖针扎在心上,有一点锥心刺痛,让沈弼言的心慌张了起来。
为何裴沅的兵不动了?
他们怎么会任由这群黑甲男子大摇大摆地进走皇宫大殿却不做任何措施?
“来人,把这群歹人都押下去。”他又叫了一遍,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
座下众臣皆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看着黑甲男子一步上前,从腰间拔出佩刀直指沈弼言。
“敢问沈大人,你一无皇上圣旨,二无皇后手谕,凭何以手中的孩子为帝?”
沈弼言脸色一沉,又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事出突然,皇上战死,皇后殉情,只留下皇子,你说,这皇室的唯一血脉不继承帝位,又有谁有这个资格呢?”
黑甲男子哈哈大笑一声,追问道:“那你又如何能证明你手中抱着的就是皇室的遗孤?”
“笑话,娘娘亲手交与我手,难道还有假!”他的声音一下子抬高了许多,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本宫瞧着,叔父才是最大的笑话吧,本宫怀中的才是亲生子,请问叔父手中的是谁家的?”女子高亢扬抑的声音从黑甲人身后传来。
黑甲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淡绿繁花宫装女子逶迤而来,宽大的衣摆秀着金色云纹,青丝缭绕简单挽了个发髻,簪着一枚翡翠圆簪,点缀的恰到好处,清雅婉约,楚楚动人。
她怀中抱着明黄色的襁褓,襁褓之中隐约可见是一张孩子的小脸,安稳入睡,不为外物所扰。
她走到为首的黑甲男子身边,男子眼中柔和泛光,一抬手就轻轻扶上孩子柔软的额发,慈父之情溢于言表。
“你没死?”沈弼言话中的震惊从他诧异的表情中展露得十分透彻,他的目光顺到阮云墨面无表情的脸上,心逐渐沉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中招了。
这个阮云墨从一开始,就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他居然就这么相信他,视他为心腹。
“叔父想要这万里河山皆归沈氏,怀风不敢苟同,故而不敢随意枉死。叔父用平民孩子代替千金万贵的皇子,妄图侵占皇位,实属大不敬之罪,论罪当诛。”
黑甲男子扯下面巾,俊逸之姿霎如光华胧月,怡然点燃了整个宫殿,在座百官表情均微妙难言,众人见楚傲寒好手好脚的站在众人前头,他们瞬间就明白了沈弼言这是大势已去的趋向了。
“皇上千岁千岁千千岁。”立于两边的百官跪下唱喝,恭敬低沉。
众人这一跪,他就知道,自己孤立无援了。
他眼神不善,示意身后人,原本站在他周围的守卫从四面走到他的身边,成包围之势将沈弼言团团围住,他飞快在脑内想了一下,觉得自己除了孤注一掷闯出去,只怕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了。
“谋朝篡位,残害忠良,你这样的人,即便还能活,我也必须杀了你为父母兄弟,以及死去的难民报仇。”
一黑衣身影从旁跳出,竖起利剑直飞着向沈弼言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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