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相信他们即便如何刀戈相向,却自始至终都忠于着自己的神灵,自己的旗帜。与此相比,夏境子民的信仰神灵可就悲惨太多了,上面的皇帝老儿,中间的边将军镇,基石的世家大族,说到底,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到底是忠于自己的皇帝,还是忠于自己的家族,没有人说的清,甚至于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林秀从话里嗅到了其它的意思,只是以他现在的位置完全琢磨不透,林秀略有所思的看着身旁的王芐,末了,林秀再次道出一句:“夏人,自然忠于夏的旗帜,尔等边军用将,自然忠于天下万千的子民,而非您老说的生命边将军镇,世家大族,学院夫子授教的策论义理就是如此撰记!”
王芐没有应声,他摇头叹息,那神色似乎在说林秀太过稚嫩。
“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不对,你自己日后会知道的,此番我说再多,也等同于废话,不过…”话音至此,王芐顿了顿继续:“没看出来,你这个商贾小儿竟然还有几分资质,不过你的出身太过可惜了!”道完这一句,王芐拨马向野狐老营驶去,留下林秀一人若有所思。
再回头看向那骑队方向时,方才的生死拼斗已经结束,图布本部的几十名勇士已经下马跪地,他们面朝两牙湖方向呼呵了一阵草原吟唱之后,便持刀抹了脖子,而图布的战马孤零零立在一旁,马蹄下,图布早已在了依扎兰的长锥下消散所有生息,看着狼崽子的尸体,依扎兰亢奋不已,他嚎叫着冲到图布的尸首前,挥刀斩下图布斗大的头颅,让后用长锥锥刃挑在半空,在拓牙达埃斤面前呼呵狂啸,以彰显自己的勇悍,跟着,数千野狐勇士齐声威吓起来:“野狐…野狐…野狐…”
两牙湖西北方向的草原干涸区,由于气候影响,这里的草场经历春夏两季,依旧比水洼子草原其它地方贫瘠数倍,窝阔带着百余名野狐勇士在贫瘠的土地上来回奔逃,随着夜幕降临,那些尾随在后的青狼崽子们已经消失,这让窝阔深深松了口气。
只是他十分心疼那几百头刚刚抢来的瘦牛,若不是察台喇这个狼崽子带兵出现,他定然能够把牛群带回野狐老营,给饥饿的族人报餐一顿。
“主人,游骑刚刚斥查回来,察台喇已经退回两牙湖了!”
乌突突纵马来到窝阔近前告知。
“退了?你确定那个狼崽子退回去了?”窝阔似有不信,就在两个时辰前,察台喇带着三千多青狼骑将他们逼到这个贫瘠区,如此下去,他们必定得死在这,可是在这优势压迫下,察台喇那个家伙竟然退了。
“主人,估计是图布攻击老营失败!”木铁丹沉声一句。
“失败?你觉得可能么?”窝阔不信,青狼部有两万勇士,在察台喇追击他们时,已经有近万的青狼勇士冲向野狐老营,就算野狐勇士再怎么勇猛善战,可是劣势终究是劣势,自保已经勉强,如何还能打败图布那个人熊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