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正在指挥大军拔营撤退的耿廖忽得亲兵禀告,旋即大怒。当他来至事发地前,监军营的百十名弟兄已经被右军的人给围了起来,包括之前被顾恺之训斥压迫的数个校尉。
“将军…将军…”
监军营尉看到耿廖,当即大呼,却被耿廖一个眼神吓的住嘴滚到一旁。而林秀这些右军兵丁看到将军后,心中为之一颤,不敢出言。
耿廖来至众人身前,双目如鹰环顾四周,由于右军先前损耗严重,都尉战死,故而只有校尉,方才校尉乌正正在指挥右军整装,不曾注意到一队营帐处的境况,此时将军到来,他这个校尉不能不出现。
“将军恕罪,末将…”
乌正满头大汗,只是耿廖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耿廖沉声:“滚开!”乌正当即收声,立于一旁。
耿廖缓了一息,道:“方才那些呼喝,是谁喊的!”
一言出,无人应。
“本将问那些呼喝是谁喊得!”
又一言,沉重如山崩,在此威压之下,赵源、黄玉明这些执拗家伙刚想上前顶声,却被林秀闪身挡下,林秀重重缓了一息,出步跪下:“将军,北地男儿,刚毅勇悍,辽丘一战,右军死伤数千,眼下,难民百姓借此南逃,我等不能为其守护归途…”
“本将问你,方才那话是你喊的?”沉声虎喝,刀出寒鞘,下一秒,那冰冷的死气已经压在林秀的颈项,如此让周围的兵丁纷纷一惊,跟着急呼:“秀哥…”
“将军…”林秀心中一寒,可是他股子的执拗不愿屈服,而这也是所有北地人的血脉根源。
“你可知罪…”耿廖不顾周围的兵丁态势,在他的威压之下,亲兵卫,监军营,乃至中军五营校尉吴莫之也都带着麾下奔来,如此右军顿时陷入威慑状态。
在山一般的威压下,林秀只感觉颈项上的刀锋是那么沉重,他缓缓抬头,随着目光胶着,林秀已然空虚却依旧自作强硬的心声从喉咙里释放出来:“骁武皇一队什长…知罪…”
听此一言,耿廖眉思急皱越发紧促,当即愤怒的临界点时,他却恍然出了口气:“你这个怕死的兵丁…实在惹人厌烦…”
此时,耿廖早已记起眼前的兵丁是谁?燕城大营前的遇袭中,林秀表现确实突出,让他一时有想着培养其为亲兵的念头,可是林秀心思单纯,不动风云暗语,故而被耿廖厌恶,此刻这般境况竟然是当初那个兵丁引起,让耿廖繁杂的心绪上再度蒙上一层布幕。
就在耿廖想要如何处置这个兵丁及右军时,一声急报传来。让后就见参军顾恺之匆匆忙忙奔来。
“将军,东面发现蛮骑踪迹,北面山口出现蛮兵步卒!”
这个消息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饶是不远处的海明等人也心下叫骂:“这些蛮子的动作可真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