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里士满公爵收到了来到赫特福德郡的一封信。亨利在把信件拿给伊莎贝尔看后,有些奇怪地说:“伊莎贝尔,玛丽在信上说她身体不好不适合会见来访的客人,请我原谅。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吗?”
伊莎贝尔还能说什么,不适合见客就不见。既尊重别人的个人隐私,又不会让自己感到尴尬,这不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一件事吗?
眼下的情况却不同。亨利·菲茨罗伊是亨利八世的私生子,与玛丽·都铎之间至少还有一半的血缘关系。尽管一个姓菲茨罗伊(国王的私生子只能使用这个姓氏),一个姓都铎,但两人仍旧可以被认为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伊莎贝尔不想让亨利觉得难过,只好宽慰他说:“亨利,玛丽的母亲刚刚病故,我觉得她可能还处在一种失去母亲的巨大悲痛中。”
“我想,你也知道玛丽和国王陛下目前仍然处在一种敌对关系之中。嗯,敌对一词不太妥当,应该是一种漠视的关系。”
亨利轻哼一声把信件放在书桌上,凝望着一侧的窗外:“你说得也对。不过,我觉得玛丽大概认为我是私生子,所以才不想与我会面。”
“真的?你是什么意思?”伊莎贝尔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有件事你不知道,前年陛下通过‘王位继承法’剥夺了玛丽的一切称号及公主应享有的所有权利,公开宣布玛丽是私生女。”
“嗯,这大概就是‘玛丽·都绎’这个小姐称号的由来吧?”伊莎贝尔猜测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亨利含笑看了她一眼:“你说的很正确。但是,玛丽始终不承认自己是私生女,继而与陛下的关系越来越恶化。陛下甚至还取消了玛丽今后所有可能的婚姻,包括查理五世(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和法国国王弗朗索瓦。”
伊莎贝尔摇摇头,有些叹息地说:“既然公开宣布她是私生女了,那么取消所有王室为她指定的婚姻好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亨利拿起酒杯呷了口葡萄酒,放下酒杯时说:“我想还有一个原因,大概是陛下不准她出席在彼得伯勒大教堂为她母亲举行的葬礼。”
“去他妈的,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父亲?!”伊莎贝尔在心里狠狠地骂了遍亨利八世后,表情依然显得有些愤怒。
“伊莎贝尔,什么事会让你如此生气?”亨利发现了她的脸色不对。
“没事,我在想国王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伊莎贝尔歪了歪嘴角。
亨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一名客厅男仆用像猫似的脚步无声无响地来到书房门前轻柔地敲了三下门。
“进来。”门内传来了他的领主的说话声。
“殿下,萨里伯爵请求觐见。”男仆微低着头,用非常清晰的声音说。
亨利立刻把目光收了回来:“哦,亨利来了,快让他进来。”
不等男仆把萨里伯爵领入书房,仅比亨利年长两岁的亨利·霍华德大步迈入书房。当伯爵第一眼看到亨利时,急忙上前行礼说:“最尊敬的里士满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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