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但我不会说出去,而孟化和燕姿,他们已经躲了起来。
我心想如果找不到人,他们总不可能拿我们怎么样,毕竟我们都是人,而且还定期缴税,怎么可能说杀光就杀光。
但是,我又错了。
对于陈家而言,他们更在意的是面子,而不是没用的粮食,一个奴仆被打,打的是他们陈家的脸,杀人算什么,杀人才能彰显他们的统治地位!
一群人骑着马冲进了村子,如屠杀猪狗般,屠杀着跟他们相同的人类。
我被他们其中一个拿枪刺到了肩膀,侥幸没死,但父亲却是直接被刺穿了心脏,倒了下去,再也起不来了。我忍着恶心和泪水趴在死人堆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中却在乞求着孟化他们没事。
但他们终究没能逃过一劫,在几条训练有素的猎犬搜索下,躲起来的他们还是被发现了。
那个奴仆认出了他们,于是那个领头的挥了挥手示意结束了。
所有幸存的人被赶到一起,领头人从马上跳下,几人死死按住孟化,那人仰天大笑,还给了孟化几个耳光——这些都是躲在尸堆里的我远远看到的。
但燕姿就没这么好运了,那人一把撕碎她的衣服,把里面的雪白暴露在空气中。
那人的手在燕姿身上使劲揉捏,还转过头去给了孟化几巴掌,他似乎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孟化的表情很狰狞,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生气的样子,也是最后一次。
那人觉得差不多了,脱掉裤子直接在燕姿身上活动起来,燕姿被几人抓在空中,没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侮辱,孟化发了疯一样吼起来,但一人直接朝他右腿上来了一棍子,孟化跪了下去,他的腿断了。
最后,那人在燕姿身上使劲抽动了几下,然后穿好裤子一挥手——我以为他们终于可以解脱了,但那人后面的人又有人脱下了裤子,又趴在了燕姿身上。燕姿哭的很惨烈,隔那么远我都能听到,但我不敢出去,我恨我自己,不够强大,阻止不了这一切,只能掩耳盗铃,把眼睛闭上。
但随后孟化的嘶吼声又把我吓得睁开眼睛。他的眼珠被扣了下来,身上的肉被一块块劈下来,我又闭上眼,不敢去看以前的伙伴变成这副样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个小时,但对我来说却有万年般漫长,我再也听不见声音了。
我抬起头看,附近全是尸体,血流成河,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我忍着呕吐的欲望走到了那人原本在的地方。
孟化已经不成人形了,一块块的肉块从他身上分离,全身只剩下了骨架,若不是他手上戴的指环,我还真认不出他。
但燕姿不见了,也许是被他们抓走了,想想也知道她今后的悲惨命运,但我,无能为力!
我把孟化的骨头和碎肉埋了,埋在以前道馆的地下,这座道馆现在已经被火烧成灰烬,只剩下一点废墟。
埋葬完孟化后,我跪在坟头哭了起来,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哭不出来为止。
那年夏天,我们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