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舅舅你看,在你的面前他都这么对我了,可想而知,在丞相府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呀!”简如停了停,假装擦眼泪,接着说道:“皇帝舅舅,我虽说并不是您的女儿,但是您从小疼爱我并不比那些妹妹差,我也算是金枝玉叶,但是却被这样对待,我一个正室还不如一个妾室,我,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呀!”
“您是不知道,当初曾氏怀孕的时候,柳老夫人还把我叫去,敲打了一番,叫我要好好的照顾曾氏,不能对她怎样,我也做到了。但是没想到,曾氏却要这样的对我的孩子。而他们柳家知道后,还叫我要息事宁人。皇帝舅舅,如果他们只是这样对我,我都不会这么生气,这么失望,但是他们这样对的还是舒玄。舒玄还那么小,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发现,后果怎样我们都是可以想象的。但是,作为舒玄的父亲和爷爷,以及太奶奶,他们柳家的做法实在是太令人寒心了。皇帝舅舅,这才是我想让您给我们做主的原因啊!”这个时候的简如并不是在演戏,她已经融入到了原主的身份当中。因为设身处地,她的孩子遇到这样的情况,她觉得,她会更疯狂。
母爱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所谓的为母则强就是表达出了这种爱。
皇帝听了简如的话,脸上的神色由一开始听到简如所说时的几丝愤怒变为了更为愤怒。眼睛转向了柳鸿飞:“你就是柳鸿飞?”
“回皇上,微臣就是柳鸿飞。”听到皇帝问自己,柳鸿飞一改在简如面前的自大,跪到皇帝的面前回答。
“一开始朕听到安阳郡主所说,还不太相信。但是从你刚才的言行来看,安阳郡主说的还真是事实呀!柳鸿飞,当初长公主要把安阳许配给你的时候,我可是反对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只是庶子,说真的还真的是配不上我们安阳。但是当时长公主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定要把安阳嫁给你,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很爱安阳,所以长公主才那么强烈,现在,我可不这样认为了。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阴谋,使得,长公主必须把安阳嫁给你呀?”皇帝脸上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阴谋论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但是这个猜想还真的是猜对了。听到了皇帝的这个话,柳鸿飞就瞪向了简如,以为是简如把真相告诉了皇帝。他的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脸上也由原本只是面对皇帝的几分惶恐变成了惨白。他心中惊慌的想着如何去回答皇帝。而本来很简单的问题,却使得他回答不上来,他的心一直在蹦跳着。
皇帝也从他脸上的神色确认自己的猜想应该对了。他正想处置柳鸿飞,这个时候柳丞相却出声了。
“皇上息怒,都怪老臣教子无方。让他辜负郡主的一片深情。但是,请皇上相信老臣的人品,犬子虽然是老臣的庶子,但是老臣从小悉心教导,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请皇上明察。”
“看在柳丞相为你求情的份上,朕就不追究你的这个罪。那我们就来说一说曾氏谋害皇家子孙一事吧!刚才安阳也有说了事情的经过,我看你们虽然反驳,但是却不是反驳曾氏谋害这一件事,是吗?”
“柳爱卿呀!你儿子宠妾灭妻,你不好好教导就算了,你居然还包庇?你这样的做法传出去了,怎么能够信服于天下的百姓,他们怎么会相信你是一位好官,辜负了朕的信任?而这一次是安阳,是朕的侄女,那万一那个人只是一个官职更小的人的孩子,让她们有冤无处申,只能默默的吞下这口怨气,这是你为官处事之道吗?”皇帝一脸不赞同的看向柳丞相。
“而柳鸿飞,你作为父亲,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嫡子被人杀害,却并不想着保护自己的孩子,枉为人父。还因为那个作案的人是自己的爱妾,行包庇一事,甚至还威胁原配,枉为人夫。你的行为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而你现在还作为朝廷命官,朕也实在是不放心你能够把百姓的生命安危放在心上。即日起,你就待在家里好好反思,把曾氏的事处理好。你手下的工作,我会派人做好的。”
柳鸿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被请到皇宫后,在看到简如坐在一旁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应该不太好糊弄过去了,但是却也没想到会因此丢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乌纱帽。虽然皇帝没有表明的很清楚,但是柳鸿飞也只是冲动,但是脑子还不算是太笨,知道皇帝表达的意思。他此时心中不仅恨着简如,亦是恨着皇帝和曾氏。但是,面对着皇帝他并不能做什么,只能头歪到一边,嘴巴翘起来,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不过却知道没有大声喊出自己的不满,柳丞相松了一口气。
而皇帝也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接着说道:“柳爱卿你教子无方,但朕念着你劳苦功高,罚三个月的俸禄,朕要求你盯着柳鸿飞处理好曾氏,过后再来回禀。而既然安阳郡主已经写了和离书,而错的人也是柳鸿飞,那么他们也算是完全不相干了。我也听说安阳郡主把柳舒玄也抱回了长公主府,通过这件事,我也是赞同的。你认为呢,柳爱卿?”
“臣无异议,谢皇上开恩。”一边说着,柳丞相还推了一把在一旁生闷气的柳鸿飞。柳鸿飞也才不情不愿的叩谢皇帝。皇帝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挥手让他们回去了。
看到他们出去之后,皇帝才看向简如:“安阳,乐意了?满意了吗?”看到简如点头,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安阳呀!以后不可以这么任性了,皇帝舅舅老了,以后还有谁能给你撑腰?”
简如觉得有些心酸,看到爱护自己的人老去:“皇帝舅舅,你一点也不老,您还年轻着呢?安阳还等着皇帝舅舅爱护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