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立刻关掉这个巨大的纺锤体机器,崔蒂却提出等机器中的曼德拉彻底被分解掉再关闭。操作机器的控制台谁也不会用,所以也无法肯定是否会出错,反而让曼德拉逃出来。
她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我更在意曼德拉的分解。它在机器中并非疗伤,它是如何进去的?这台机器仅仅是一个生物分解仪器吗?如果不是,在曼德拉分解之后又会如何运作?
所有这些问题指向一个中心,那就是曼德拉的分解并不一定是好事,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更像是某种存在认识到曼德拉的力量不足后,换一种方式给我们添麻烦。
趁曼德拉被分解的垂危之际,停止这个机器,我们可以很轻易地将它杀死,然后制作成灰石。即便这台机器想要利用曼德拉做些什么,也会因此减弱效力。
我向大家作出这样的解释。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崔蒂说:“你是魔纹使者。”
“我不会无的放矢。”
“阿川的头脑很好,他是优等生。”富江一脸骄傲地说。
“我很少见有学生这么……”崔蒂玩味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不过我就是我,所以也只能微笑以对。
我们来到控制台,继续对那些拉杆、按钮和数据一筹莫展,最后决定碰运气。我们集思广益,按自己的见识猜测那些机关的大致功用,然后按照计划一个个尝试。
就像玩拆塔惩罚游戏,每人一次抽出一根“砖块”,每抽一根高塔就越接近倒塌,看着它摇摇欲坠,大家都心惊胆战。刚开始安全的几率很大,但不见成效,然后选择渐渐减少,每抽一根,都如同走在钢丝弦上。
控制塔处唯一能够观测效果的就只有那个不断生成未知数据的显示屏,为此富江自告奋勇去纺锤体后方的透视窗处监测动静。
前几次都没有打开纺锤体应该存在的舱门。富江在无法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大呼小叫,兴奋得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触须动了,从曼德拉身体里升起来了。”
“啊,它又插下去了,在注射什么”
“它在加速分解,你们按了什么?”
“对对,就是这样,升起触须,至少它就不会分解了。”
按照预先制定好的顺序,这次轮到拉杆。或许拉杆比按钮更显眼的缘故,它总是用来控制大规模的反应,因此在拉它之前我犹豫了一阵。若非这台怪异机器在影响节点的显现,我也许会就此收手,让曼德拉半死不活地留在舱室里泡澡吧。
不过我得到神父和崔蒂肯定的眼神。
“阿川,你在犹豫什么?”富江也在催促。
我拉下拉杆。有这么一段时间,机器陷入沉默,我们不由得四处张望起来。富江那边也没有任何反馈,反而在问“拉下没有”之类的话。
“数据停止了。”崔蒂忽然说。
我和神父这时也注意到了,数据流慢慢上升,在它下方没有接续,开始清屏。
“富江,回来!”我有不好的预感。
轻微却紧凑的震动。
“好像……有什么东西。”崔蒂疑惑地说。
我们不约而同找到震动的源头,天顶正逐渐开启一个类似通风管道的口子。
富江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跑了过来。在她还在半途的时候,摩擦声在通风管道中响起来。眨眼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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