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直到今天,我都不后悔。”
馨宁骤然抬头。什么?是爹主动要把她嫁给祁修远。
馨宁感觉胸口被塞了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她缓缓扭头去看祁修远,见他一脸肃容回望着她,嘴唇轻启:“我亦无悔也无怨。”
“我虽然是太师,但是我陈氏一族祖籍并不在京城,且人丁稀薄,在朝为官的更是屈指可数。那一年,你姐姐小产没了孩子。许侧妃步步紧逼,柳侧妃也有了身孕。你姐姐在王府地位岌岌可危。没有家族撑腰,她注定就要殒落在深宅后院了。”陈孝栋诉说着往事。
馨宁震惊极了,父亲说的这些事,她竟然一点也不知情。姐姐竟然有过孩子又没了?上辈子到她死,姐姐也没有再有孩子。是否是小产伤了身子?
不及再想,父亲的声音又响起,“这个时候,修远刚好回京述职,皇上有意赐婚。我虽然没见过几回修远,但是在朝中对他的事很是熟悉了解。那次我约他出来的时候,确认了他的品行,才提出这门亲事。本意是想着为你找个可靠的夫君,也让宫中顾忌这门亲事,保住你姐姐的地位。”
“爹。”书房的门被推开,陈安宁喊了一身,声音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身后跟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是陈孝栋的嫡子陈佑宁。
陈安宁眼含哀伤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馨宁,悲戚道:“爹,女儿不孝。让爹为难了。我竟不知阿宁的婚事,竟然还有这么一层缘由。”
陈佑宁也愧疚道:“是儿子不孝。”他前些年一直在外游历,无心仕途。直到安宁遭遇困境,她才真正明白了权势的重要性。转身踏上仕途。
陈安宁走到馨宁身前,深深一福:“阿宁,是我拖累了你。”
“姐姐。”馨宁赶紧扶起陈安宁,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事完全在意料之外。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陈伯在外面说话,“老爷,齐王殿下过来了。”
午饭后,齐王被宫里的小太监叫走了。知道太师府晚上有家宴,从宫里出来倒是又来了。
齐王进门前,馨宁和陈安宁就退出去了。
大家互相见了礼才坐下。本让齐王坐在最上首的,被齐王以家宴为由推拒了。
齐王迅速打量了一下屋里的众人,笑道:“岳父大人可是有事要说?”
陈孝栋点点头道:“正是。我已经向皇上递了辞呈,辞官回乡。”
“岳父?”齐王严肃起来。
“殿下,您本就掌管着户部,修远是威武大将军,可是现在我耀国百年内,不会再有战争,他这个上交了虎符的将军能发挥的作用并不大了。而兵部尚书的位置已经悬了三个月了。”陈孝栋冷静的说着。
齐王望了一眼祁修远,绝对不能让贤王的人得到兵部尚书的位置。谋夺那个位置怎么能没有兵部的支持。
“不错,皇上有意修远。修远也是最合适那个位置的人。但是,万事总得讲究个平衡。所以我该辞官了。”他是耀国的太师,底下有多少官员都要看他的风向掌舵。皇上怎么能放心,放心有这样岳丈的皇子。
“修远?”齐王问祁修远的想法。
“殿下知道的,从我上交虎符、求诰命的那一天起,不就是为此而来。”他们两个是连襟,在齐王打算争皇位的那刻起,在他要娶馨宁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