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摘下了牌匾。一时间满朝风雨,人人都为七王打抱不平。
“皇上明摆着不乐意七王做这个好人。可这主意是七王出的,买卖也是七王一手办起来,名声也是他该得的。皇上倒好,说禁止就禁止了。”一位青衣秀才说道。
另一位秀才搭话:“咱们这皇帝,登基几年,为百姓做的实事还没有七王几个月做的多。你说先皇帝是怎么想的,放着个才能出众的儿子不挑,非要让……这个主继位。”
“嘘!你也真够敢说的!七王就是被生母拖累的,皇上的生母是先皇后,而七王的母亲,只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这尊卑等级,你还不明白吗?”青衣秀才道。
另一秀才说:“我怎么听闻当娘的淑妃娘娘也生了个孩子呢?”
“净瞎说,她早就被处死了,哪来的孩子?”
一群人从七王又议论到了前朝,吵吵嚷嚷。
晏如在病中一直迷迷糊糊的,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反反复复就是好不起来。整个人瘦了一圈。病的过程中,宋山煜来看了好几次,太医说晏如寒气侵体,要慢慢调理,一时半会都好不起来。宋山煜的脸色便不太好看,如此,太医院都知道了皇上对这位尚未侍寝的常在很是上心,所以不敢敷眼,悉心照料着。
晏如知道自己是那一日在珠娜山上发烧留下了点后遗症,以至于现在受不得一点寒气。许多事情自己想要忘记的,偏偏自己的身体还记着。
宋山煜来看过自己几次,晏如也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焦急的表情,晏如笑着对他说道:“不过是咳嗽,没什么大碍。”
“朕一听见你咳嗽的声音,心里就发紧。这帮太医就像废物一样!你一直不见好,谁来陪朕下棋啊。”宋山煜生气道。
晏如撇过脸去,眼里净是笑意。
过了几天,棠棣前来晏如的降萼阁探病,晏如从她口中听说了宋山潜所做的“羊毛买卖”被宋山煜所禁。
“我真是愁得慌,好不容易来了个能说话的妹妹,却一病这么久,我啊,现在又没个伴了。眼见着年下了,皇后和绮妃都忙得要死,连带着其他的妃嫔一起瞎忙,好像不忙,就没办法过年一样。数一数,我在宫中过了好几年新年了,都是那个味道,没意思。”棠棣叹气道。
晏如穿得很厚,脖子上还围了一圈狐狸毛,格外暖呵,她捧着一杯热茶,道:“是啊,要过年了,宫里头都忙起来了。就咱俩,跟没事人一样。姐姐可别来这么勤了,我真怕把病气传染给你。”
“你胡说些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皇上也来看了你几回,皇上……可……临幸你了?”棠棣压低了声音。
“我病着呢,没有的事情。”晏如羞红了脸。
棠棣打了一下晏如的手,道:“都是姐妹,有什么害羞的。你这狐狸毛挺好的,从娘家带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