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自己这些天来准备好的那些内容向法庭进行讲述。这些内容实际上准备得也比较充分,而且,埃尔南多也是个位口才灵利的雄辩家,可是,在迭戈·阿尔马拉多这番演讲一般的陈述之后,以及在场的那么多的士兵在为他的陈述进行作证之后,埃尔南多竟然感觉自己的陈述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是理屈词穷。
但是,他知道无论他再怎样地辩护和辩解,他对阿尔马格罗的傲慢无礼,对阿尔马格罗无端地厌恶,以及把阿尔马格罗看成是他兄弟的对头,这些都是让他无法否认的事实。特别是他毫不冷静地处决了阿尔马格罗,这是一个非常愚蠢且无法挽回的邪恶,使他成为了这次被法庭审判的恶魔。而这些都是他有口难辨和无法否认的事实,况且这里又有那么多的士兵在当面作证。
可以说,法庭的倾向一边倒地向着对方,对方所有的陈述都是事实,而他所有的辩护都不值得一驳。所以,这次法庭的论战可以说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和失败。这时,他才想到为什么国王这次死活不肯对他网开一面,是因为他对阿尔马格罗所采取的手段实在是太残暴了,严重地伤害了公众的情感,所以法庭和民众都绝不肯放过他。最后,法庭宣判迭戈·阿尔马拉多所代表的阿尔马格罗一方胜诉,埃尔南多被宣判有罪。虽然法庭并没有公开宣判埃尔南多的刑期,但那位王室成员却私下里告诉他,他必须要在那个古堡里呆上20年。而且,他必须要为这些败诉和赔偿支付许多的资金。
这种判决并不是埃尔南多想要的,他希望的是要得到无罪释放的结果。在这个古堡里呆上20年,那他整个后半生就算完了,没有自由,没有尊严,他不想让自己一生的奋斗得出这样的结果。他把堂弟法弗提拉叫到跟前,把一个金罐递到他的手里,说,“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找法拉第法官了,也许他能为我想出什么办法。”
这位堂弟拿着这个金罐去了法院。法弗提拉来到法官法拉第的房间。法拉第很热情地接待了他,就用非常惋惜的口气说,“很抱歉,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那个迭戈·阿尔马拉多一点都不肯放过埃尔南多先生。”
法弗提拉把带来的那个小木箱打开,露出了那个金罐,然后把金罐放在了法官的办公桌上,恳求着说,“只能请法官先生去求国王了。只要国王的一句话,埃尔南多的判决就会发生逆转。”
法官法拉第把金罐拿在手中看了好一会,显得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但他想了一会,用坚定的口气说,“让我想想办法,要让国王对埃尔南多产生出同情并愿意给予宽恕。”
法弗提拉马上高兴地说,“感谢法官先生,如果埃尔南多能避免监禁和服刑,他会感激你一辈子。”
法拉第法官说,“你对埃尔南多先生说,让他放心,我明天下午就去王宫拜见国王。”
第二天下午,法官拉法第来到了王宫,并在王宫的会客厅见到了卡洛斯一世国王。他一见到国王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西班牙法官拉法第上诉国王陛下。”
查理四世一下子被法拉第这种上诉的方式搞得莫名其妙,他对法拉第说,“你有什么需要向我上诉的?”
法拉第说,“我是在替埃尔南多·皮萨罗先生上诉。唯有国王陛下可以赦免他的罪过。”
国王不解地问,“你干嘛要替他上诉?”
法拉第恳切地说,“我恳求国王陛下能看在上帝的份上,看着他已是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这把年龄,看着他为陛下效劳多年的份上,看在他们兄弟几人为陛下征服了新大陆的份上,同意他的上诉,免除他的劳役和刑期,给予他自由。”
国王沉思了一会,让法拉第起身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对法拉第说,“我也想给他自由,让他免于服刑。可是,迭戈·阿尔马拉多会同意吗?那些阿尔马格罗的士兵们会同意吗?还有那些知道这件事真相的西班牙民众会同意吗?埃尔南多杀害阿尔马格罗的性质十分地恶劣,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如果我能赦免他,那么,西班牙人民就会认为我是在包庇他。”
接着,国王又说,“埃尔南多的罪行太严重,手段太残暴了,严重地伤害了公众的情感,所以绝不能放过他。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将他监禁在麦迪纳镇那座牢固的要塞里,让他在那里呆上二十年。因为在那里,他照样可以享受到比较宽松的自由,也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