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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居于首位,左右皆在,酒过三巡,刘邦心情大好,遂向着殿中问道:“诸位可知,吾为何可得帝位,而项籍不得,尽管畅所欲言,莫要隐晦。”
王陵在旁,稍微抿口清酒,缓缓说道:“陛下使人攻城略地,赏罚分明,用人有度,而项羽嫉贤妒能,有功者害之,战胜不予人功,得地不予人利,此所以失去天下也。”
刘邦听罢,略微摆手,“公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饷馈,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荐人才,顾大局,游说中原,使诸王不战而降,吾不如子玉,诸如各位,皆人才也,能为朕所用,所以得天下也,项羽有一范增,不得而用,故而失天下也。”
言罢,众臣皆是跪拜道:“诚如大王所言也。”
时至三更,诸将方才各自散去,刘邦却独留陆言与张良尔,还未待陆言开口,刘邦便已经屏退左右。
“侯爷,你可知独留汝和子房何事?”刘邦脸色颇为淡然的说道。
陆言当即跪拜道:“今陛下乃是万乘之躯,天命之体,莫要再称呼侯爷,直接唤我子玉即可。”
“既然如此,朕就叫子玉,子玉莫要称呼陛下,兄长更为亲切。”
张良在旁稍微抿口温茶,“陛下可称呼子玉,那子房也称呼子玉,省的疏远。”
三人谈笑片刻,刘邦脸色略微肃穆,“子玉,今天下已定,除了南越、匈奴,四海无扰,然王侯亦在,其心难测啊。”
陆言略显茫然,有些慎重的说道:“兄长是在怀疑英布、彭越?还是子玉与韩信?”
“陛下,子玉已将平南侯兵力解除,难不成依旧放心不下,欲要行弓藏狗烹之事?”张良亦是急促的说道。
刘邦稍微叹息一声,“朕何曾怀疑过子玉,朕心忧虑尔,唯有韩信,当初借助出兵之事,加封齐王,掌兵数十万,此乃忧患也。”
“今天下既定,韩信就国,若朕心稍纵,此子难免不会反叛,前时,战败项羽之日,朕曾问于韩信,可带兵几何?他竟说,多多益善!”
张良与陆言相视一眼,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沉吟良久,陆言方才说道:“今天下虽定,却未受封诸将,子玉以为可在此做文章。”
“何解?”
“自重言受封齐地以来,百姓安定,其镇民之意已经完成,陛下可夺取其齐王印,受封与楚国。”
“今楚国多年纷争,百姓流离,重言受封于此,难以掌兵,另外其座下将士全部解散,待重言得楚王印时,子玉前往规劝,试探其意,如此方可无忧也。”陆言缓缓的说道。
刘邦略微颔首,当即看向了一旁的张良,“军师以为如何?”
“启禀陛下,韩信与子玉关系密切,此事他若去,定能知其心意,况受封于楚国,已经限制其权利,不可做过多的压制,毕竟物极必反。”张良亦是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