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诸先生八十有余,腹中学问乃是救国救民之用,不若传授于盈,盈代四位先生治理国家,也不枉埋没学识,使得天下不闻。”
“盈心甚诚,望诸位先生不弃盈,收为弟子,盈定当时刻侍奉,不敢有违,弟子顿首再拜。”
东园公看罢又将书信传与众人,简直是句句动心,他们四人何尝不想有一番作为,奈何刘邦有些地痞特性,使得他们非常反感,所以才不入仕,今见到刘盈帛书诚恳,颇有道理,开口弟子,闭口弟子,很是尊敬,身为皇太子,能够把自己的身份摆的这么低,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出山佐政呢?
不过东园公身为老大,自然不好意思先开口,便对着另外三人说道:“老朽觉得皇太子甚是谦卑,此乃为人之道,你们三位以为如何?”
夏黄公为人倒是有趣,直接顺坡下驴的说道:“陛下虽然为人刻薄,但皇太子师从平南王,自有性格谦逊,吾等不若趁此机会,辅佐皇太子,使其成为天下明君,这般吾等亦可流芳百世,也免得一身学问无人问津。”
吕释之在旁颇为激动,紧接着说道:“老先生所言有理,四位与我前往长安学宫,其中有诸多大儒育人,几位到了长安也可与平南王等人交流,岂不美哉。”
四人略微颔首,当下便收拾行李,遣散学生,与吕释之向着长安赶去,虽然长安学宫建立的时候不过几年而已,显然已经成了诸子百家交流的圣地。
而此刻东宫中,吕雉正坐在刘盈的身前,此刻的刘盈已经十多岁,颇知礼仪,见到母后前来,行礼之后根本不敢答话。
“盈儿,建成侯若是请来四位老先生你该如何行事?”吕雉颇为认真的说道。
“孩儿便拜他们为师,与尊师平南王无异,不敢有差对待。”刘盈有些低声的说道。
吕雉稍微抿口温茶,“如何对待都不是重点,他们四人哪里比得上宫中的重臣,母后做这些事情并不是让那四人出名,而是保全你的地位。”
“只要他们来了,平时重大的典礼以及宴会,都要带在身后,遇到不懂的地方立马询问,记住是立马询问,就算你父王在身旁也不要扭扭捏捏,记住了吗?”
“孩儿记住了,母后还有什么吩咐吗?”刘盈缓缓地问道。
吕雉稍微摆手,“平南王的子嗣已有三四岁,我见他们聪明伶俐,日后你可与他们交好,凭那平南王的智慧,儿子定然也不简单,待到你父王万年,或许他们可以帮助你制衡朝中老臣,另外陆卫这小子要多加小注意,搞不好就是一块顽石。”
“孩儿知道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孩儿就先去学宫了,这个时辰想必伯父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孩儿不在,难免有些失礼。”刘盈颇为郑重的说道。
“嗯,你且去吧。”吕雉随意道。
见刘盈出了东宫,吕雉不免有些叹息,“这孩子诗书礼仪皆是良才,温良谦恭更是无可挑剔,可惜就是有点懦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