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紧绷,“启禀陛下,重言临死之前,神情悲痛,心中甚是嗔怪陛下不顾君臣之情。”
“相国与皇后欲要将韩信勒于钟室,微臣听闻此事,亦是从学宫赶来,见了韩信最后一面,想来是陛下命令,子玉不愿看到重言受屏息之苦,便将其刺杀。”
“韩信死前,面目无光,嘴中好像低吟着话语,子玉凑近方才听闻,其言吾悔不听蒯通之言,竟死于妇人之手,原本以为萧何乃是贤者,未曾想竟与吕后同流合污,平南王知遇之恩,唯有以命偿还。”
“其后语气渐小,应当不是什么重要的言语,毕竟其妻子尚在,唯有心中感叹不听蒯通之言,还请陛下详查。”陆言缓缓说道。
萧何和吕雉见陆言说的如此惟妙惟肖,皆是惊讶,在他看来,陆言早就知道会有今日之事发生,故而才会有现在这番说辞。
刘邦在旁,略微颔首,表情异常凝重,“子玉可知那蒯通现在何处?他又是何人?怎会使得韩信临死还对其念念不忘,可见蒯通之言甚是重要!”
“启禀陛下,微臣久居长安,对于外郡的事情自是一无所知,今天下安定,陛下派人核查,自会得到其下落。”陆言淡然地说道。
“如此也好,当初楚将隐藏于暗处,朕都能将其抓回,况一蒯通乎?”刘邦很是不以为意的说道。
当日离殿之后,刘邦便昭告天下,有谁知蒯通者,上报长安,皆有重赏,正所谓无利不起早,今听闻汉皇帝有赏,还真有人透露了蒯通的行踪。
经过多次查探,方才得知蒯通就在临淄,只不过患上了怪病,整天疯言疯语,与当地酒鬼为伍,不干正事。
刘邦得知此消息,便立即召集群臣议事,“朕当初虽不知蒯通是何等样人,但最近却知其乃是一疯人也,当与决断否?”
“启禀陛下,此事唯有平南王得知,他属地临淄,与韩信交好,蒯通的怪病真假尚难得知也,而且其久留临淄,当真发人深省,还请陛下三思。”审食其首先出列答道。
陆言在旁,眉头微皱,“大人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至于蒯通真假之疯,在下何曾得知,既然大人这么在意,不如就由大人亲自前往临淄一趟,将蒯通带回,在陛下面前对质即可,不知大人可愿往?”
“你,当真是巧言善变!”审食其当即甩手,退回队列。
不过刘邦经审食其这么稍微提醒,倒也对蒯通多了几分怀疑,毕竟他尚在临淄,遂向着殿内问道:“今蒯通与韩信尚有交情,当初如此聪明之人,怎会这般混迹于市井之间,还是召回长安,好生调养,或许还能从中得出些许秘密,但不知何人前往?。”
这时陈平有些谨慎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陆言,而陆言亦是稍微颔首,陈平这才出列行礼道:“启禀陛下,蒯通乃大智之人,想来此时必有蹊跷,臣愿往临淄,将其带回,为陛下解忧。”
“先生当真知朕意,就由公去办吧,务必将蒯通带到长安。”刘邦颇为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