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豨即亡,左右士卒甚是念怀,便将陈豨葬于灵丘,墓碑所书则是代王陈豨之墓,可见众将还是承认他自立代王的身份。
隔日清晨,诸多士卒便将灵丘城打开,汉军涌入,见陈豨已死,难以追究,只得如实禀告樊哙,然人已入土,就是樊哙也无可奈何。
樊哙将灵丘城安顿完毕之后,便率军前往代地,欲要班师回朝,哪知道这时长安听闻樊哙已经将陈豨处死,随后又下诏书。
代地的樊哙也是一脸茫然,陈豨亡了,代地平了,刘恒也封了,难不成下诏书提前赏赐,这根本就不符合叔孙通制定的大汉礼仪啊。
樊哙很是好奇的打开诏书,其言曰:“汉皇帝刘邦令舞阳侯并将军樊哙语,将军初起沛县,随朕平定南北,功不可没,前藏荼叛乱,将军发兵,使得前燕王未战几何而败,勇猛无二,天下共闻之。”
“后韩王信反汉,朕先发兵,未得偿所愿,殊不知,将军统兵,使其不复中原,其功至伟,无人能及,且为人不骄,甚是可嘉。”
“然赵代诸地多战乱,朕年事愈高,不得前往,竟令陈豨逃至灵丘,多赖将军不辞劳苦,一路穷追,迫使其亡于城内,朕心甚慰。”
“前时使者往燕,燕卢绾称病不朝,后辟阳侯又往,见卢绾并无异样,且朕令其斩杀张胜,未曾想其欺瞒于朕,竟使张胜与匈奴有往来,结燕匈之好,朕深以为恶,还请将军久留燕代,平定卢绾叛汉之罪。”
“今周勃已从长安带兵协助,不日将至,朕望二将并肩作战,不可生出嫌隙,待燕地平定,朕同赏赐之。”
樊哙读罢书信,表情自是先喜后愁,前面将樊哙夸得是无人能及,搞了半天不过是卢绾反了,让他留守罢了。
“这卢绾乃与吾等皆是沛县之人,怎会无故反汉,其中必有蹊跷,但身为臣子岂可过问陛下旨意,暂且发兵燕地边境,好让卢绾有个准备。”樊哙自言自语道。
其虽然住的和卢绾不近,但也是一条街上的,要说韩信、藏荼反汉,还有说头,这卢绾怎么说,他樊哙是很难相信的。
接到诏书的樊哙,休整数日,便直接起兵燕地,卢绾这下慌了,前些时候刚高高兴兴送走辟阳侯等人,这会儿汉军压境,怎么能使他不慌张。
当即召来群臣议事,燕相、张胜基本都是卢绾的心腹之臣,因此还算忠诚,燕王宫内,卢绾首先开口说道:“今汉军无由兴兵,诸君该当如何?”
燕相眉头紧锁,有些愤懑地说道:“此番兴兵,定有原因,只是大王不知道罢了,那审食其虽和大王同乡,但受命于吕后。”
“当初他受命前来,多少与吕后有关,今陛下发兵来攻,想必定是那审食其与吕雉撺掇,否则以大王与陛下的交情,怎么可能会出兵。”
张胜在旁亦是点头,“臣乃是戴罪之身,罪责通敌,此番大罪,陛下都可以放心让大王去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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