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控制的梦境

，惊雷立誓于此，永生与……相伴，绝不背离。”

    誓言之音未落，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苍凉的白色旷野。惊雷迎风踏雪而来，形单影只。

    远处苍白的雪地之上一片血色，如彼岸花开在雪中，一个女人倒在血泊里。惊雷飞奔而至，却惊讶的发现倒在血泊中的人是方青葙，她的脖颈被撕扯开一道疮口，鲜血潺潺流出，散出蒸蒸热气，她正用怨恨的眼睛看着它。

    惊雷心神具震，心中莫名的冒出一个念头：害死宿主，我还有什么资格活着？干脆死了算了。

    突然，方青葙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只野兽，那是跟土子一模一样的白色怪物，正在啃食方青葙的肉身。它满身如雪般的毛发被飞溅的血液晕染，满月之光笼罩中更显诡异和恐怖。那怪物却柔声对惊雷说：“我的丈夫，我的惊雷，你之名由我取，你便是我的，永生永世。”

    看着怪物被血染红的獠牙和牙缝的肉屑，惊雷一阵反胃，可却听见自己温柔的说：“我的妻子，我的……，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便是我的，永生永世。”

    在这样血腥恐怖的场面下，它们依然说着缠绵悱恻的情话，那情话中满是悲凉，情话也成了临别箴言。

    渐渐地，土子察觉出异样，他意识到自己在被幻觉操控着，然而却怎么都醒不过来。血腥的画面中，那白色怪物突然转过身，背对着土子，一瘸一拐的朝远方走去。

    土子惊呼：“别走，你是我的……，永生永世。”

    我该称呼你什么？那个名字我怎么都想不起来，难道你已经彻底舍弃了吗？

    那白色怪物突然变成一个美妇，她回眸凄然而笑，眼中泪光闪动，随后消失在天地间。

    土子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月下的树林影影绰绰，一个少年正坐在他身旁，表情痛苦的诵念经文。

    土子无尽悲伤的仰望夜空，幽幽长叹。觉妄艰难的睁开眼睛，询问般看向土子。土子扭头看着觉妄，苦笑着，却并不答话。

    二人终于赶到上沪，土子立刻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第一件事就是冲澡。等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懒洋洋的走出浴室时，便看见觉妄端坐在地板上诵经。最近，觉妄一歇下来就会诵经，这几天晚上几乎都没怎么睡，人憔悴了不少，而且比以前更瘦了。

    土子忍不住叹口气，早就告诉过他，一个人供养两个灵，身体的负担是很大的。土子刚叹第三次气，突然一个声音空灵般的响起：“别叹气了，有那时间劝劝小法师。”

    土子一呆，眼睛直盯着觉妄的胸口，忍不住笑起来，小声问：“你好点了？”

    他刚问完，一个半透明的人影从觉妄胸口飘出来，正是阔别多日的伏泽。只见伏泽身形比以前更透明了几分，连五官都有点模糊了，它蹲在觉妄跟前，看着觉妄说：“这蠢和尚早晚把自己弄死，那傀儡恶灵邪气太盛，他能压制他一时，可是能压制一世吗？一旦他精神放松时，那恶灵便会暴起抢夺身体的控制权。小法师即使不被恶灵杀了，也会熬尽心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