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李,然后看着车子渐渐走远。
“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唐卷宗笑呵呵的说道。
“如果就这么走了,我肯定会后悔。”
唐卷宗突然收起笑容,轻声道:“这个村子里,到处都有奇怪的影子。”
觉妄大惊:“是灵吗?难道盲症是灵搞的鬼?”
“你小点声,被人听到要么引起恐慌要么我们被人当成精神病赶出去。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些影子是不是灵,不过,可以肯定这个村子很奇怪。比如那个庙神,我昨晚隐约看到了什么东西。”
“看来,确实有必要调查一下。”
回到双海家时,双梅正端上早饭,看见觉妄和唐卷宗进来,赶紧招呼两人过去吃饭。双海去地里干活了,双梅做完早饭,带上干粮也去地里帮忙。饭桌上只有双海的父母,一个阴沉一个爽朗。
“你们也是为了盲症留下的?真是好心人呐,多吃点。”
“你们村子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觉妄问。
“奇怪的事情是什么样的事?”
这个还真难回答,什么样的事算奇怪,难道还有比盲症更奇怪的吗?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的?”觉妄不死心的问。
“大概十八岁那年吧,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一睁眼睛就看不见了,当时还以为天没亮呢。”双海父亲说完,爽朗的哈哈笑起来,完全不像个有缺陷的人。
“村里所有成年人都看不见吗?”唐卷宗问。
“是,都看不见。”
“所有人都是在十八岁开始发病的?”
“也不是,有的早有的晚。我们邻居,老冯就是三十一岁瞎的。”
“这个老冯跟您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啊,他个子比我小。哈哈哈,不过,这个子应该跟盲症没啥关系。”
双海的父亲实在有点脱线,两人把行李留在双海家,就开始在村子里闲晃。这村子的格局实在太规整,所以基本一目了然。年纪大的人聚在门前聊天,眼中毫无光泽,但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活在黑暗里。
一路走过来,觉妄心中感触很多,可是又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在霍大夫院门口停下来,霍大夫正摸索着给院子里的果树浇水。
“小伙子,你们俩个还没走哇?”霍大夫拎着水壶直起腰,耳朵对着大门,认真的听着。
“霍大夫,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霍大夫摇摇头:“你们走吧,这里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估计也没人能知道这里头的真相。”
唐卷宗拉着觉妄走了:“这老家伙明显不想说,别跟他浪费时间。小法师,刚才经过庙堂时,我好像看见了一条房梁那么粗的蟒蛇。你说,会不会那个所谓的庙神就是个蟒蛇精?”
“咱们去看看。”
村口的庙堂很旧但不破,从外观看应该是维修过很多次了。庙门口坐着一个小女孩,背朝外面朝内,笑哈哈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双海说过,庙堂是村里最神圣的地方,外人不能随便进入。觉妄站在路边,低声问唐卷宗,看到什么了。唐卷宗摇摇头,现在那里除了小女孩什么都没有。
龄山村的村口十分冷情,没有像样的石碑也没有平坦的路,远处是茫茫草原和树林,连来路都隐没在草中。觉妄眺望天边,一望无际的原野与天相接,似乎永远看不到边。一个身影突然一闪而过,消失在树林中。
觉妄原本有些恍惚的视线立刻聚焦,他其实不是太确定是眼花还是什么,唐卷宗低声问:“刚才是不是有个人影过去了?”
“走,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