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他的运气似乎已经用光了,以前,他依靠外地人不敢惹事生非的特性成功的吃拿卡要了许多次,但唯独这次,他碰到了东方天临这个异类。
在看到东方天临的第一刹那,什长从东方天临的口音与四处打量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是一个刚刚抵达洛京的人。而他身上的绫罗绸缎,则证明了他应该出身富贾之家,身上有许多油水可榨,而且商人花钱消灾的倾向更高,不容易将事情闹大。
至于他为什么不会是世家大阀的公子?哈,哪有一个随从都不带独自就出门的世家子弟!他如此想到。
然而,不幸的是,东方天临就是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奇葩。
首先,他不需要用随行的仆从来证明自己的力量,因为他自己的内心就无比强大,无需他人的烘托。当然,像他这样杰出的世家子弟其实为数众多,但是,这样的世家子弟基本上都在朝廷中就职了,出行也往往会选择坐轿子,要不也应该骑着高头大马,以体现官员的权威。也就只有东方天临这个迟迟不肯入仕的奇葩,会选择以步行的方式,踏遍这座洛京城。
遇到这样的奇葩,什长以及他的兄弟们自然是讨不了好的,不过他们原定的命运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东方天慎很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行为,并准备派这队人去执行一项有去无回的任务,最后以牺牲者的姿态将他们送葬,再发放一些抚恤金,用以赡养他们的家人,这样一来,既对这些人做出了惩罚,又不会拖累他们的家人,可谓是这种情况的最佳选择。
但就当东方天慎刚准备执行他的计划时,这队人居然与他的弟弟发生了冲突!既然如此,计划就要改一改了,而具体怎么改,则要看东方天临的想法,毕竟在他眼里,比起这些人的家庭来说,他与东方天临之间的兄弟情谊更为重要,他可不愿意为了帮助一些与他毫无瓜葛的人,从而惹得自己弟弟不痛快。
想到这里,东方天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不过,这抹苦笑很快就被他收拢了,因为东方天临已经思考完毕,站起了身子。
“怎么样?想出什么结果了吗?”东方天慎问到。
东方天临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了一想,那个什长和其他士兵的衣服上似乎有许多补丁,这证明他们并非是出自心中的贪婪而索贿,而是为了维持生活吧?北军的军饷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吗?普通的士兵居然连日常生活都无法维持,还要依靠索贿来补贴家用?”
“嘿!你这小子。”听罢,东方天慎失笑道:“让你思考一下人生,居然还指责起北军来了。不过,你说的其实也没错,他们的确是因为已经入不敷出,才铤而走险,走上公然索贿这一条道路的。这几年,内患基本上都平定了,南北二军也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削减军费,实属正常,就连我这个北军都统,这几年的月俸都是一年比一年低了,更何况底层的士卒呢?不过,你的猜测其实有一点点不对,要是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不折腾一些幺蛾子的话,那些军饷还是够他们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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