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洛演和觉得脑门上都是汗水,可是这会儿连伸手擦汗的胆子都没有了。
平日里觉得采薇不是非常柔软听话的吗,如今怎么变得如此胡搅蛮缠了起来,而且还是在云翌面前,他这会儿哪里顾得着自己对采薇的迷恋,命才是最重要的。
云翌坐在洛演和的书桌旁,手中正在翻着一本书,这会儿正翻开一页,抬起头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阿纯还不来。”
洛演和的书房摆设一般,他本身便是一个粗人,虽说长得并不像大老粗的样子,但是肚子里确实没有多少笔墨,打仗还算是一个好将领,字也识得一些,但是你真要他研究一下这些书本,简直和杀了他没什么两样的!
此时他的书桌后方挂着一副猛虎下山的画,这画还是一个属下赠予他的,据闻是前朝名师所作,他尤其喜欢这猛虎的霸气,那猛虎旁边便是一棵古松,猛虎栩栩如生,张开的獠牙,光亮的毛发。
在旁边便是一架书架,上面道士摆放着许多的书,可却从来没人翻看过。
阿纯......洛演和一愣,然后险些跳了起来,阿纯,阿纯,以往这位主子唤那个人的时候不是一口一个阿纯么,他往昔对自己这个女儿并不怎么在意,也不曾想起她用了这么一个不大好的名字。
洛演和越想越是心惊,心底想了无数种可能,但是还是料不准这位高深莫测的主子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最后只好跪下来请罪。
“陛下请恕罪!”
“恕罪?!你倒是说说,你何罪之有?!”云翌将书本合上,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那轻轻的撞击声传入人的耳中,吓得洛演和唰的一下出了一声冷汗。
“臣之女洛纯......臣愿意为她改名。”他说完就低下头去,他心知洛蝶纯在云翌的心中是一个说不得的忌讳,只说了改名,旁的不敢乱说。
云翌闻言伸手轻轻地扣了扣桌子的边缘,神色有些莫测,“我瞧着五姑娘这名字不错,也不必换了。”
“臣之罪。”洛演和的头低的更下了。
云翌又复拿起书本,正想着看,只是外头的吵闹声让人心头烦躁,于是便道,“你去处理一下外头的事情,一个侍妾也敢闯到外院书房,你倒是出息得很......”
这种事情他若是听听也吧,但是如今闹在他面前,确实不成样子。
洛演和不敢言说,低头应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三步才转身往开门往外面走去。
此时室内黑影一闪,便有一个黑衣侍卫出现在云翌的身边,云翌阖上眼,不由地笑了,“想不到洛演和也会落到今日这地步,瞧着这侍妾颜色鲜艳,倒是他的心头所好。”
说起来也是奇怪,当初的洛演和也算得上一个铁丹英豪,如今怎么会落在这女色上,当真是让人愣眼。
“许是这侍妾有什么奇特之处也说不准。”那黑衣人笑了笑,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被烟熏过的喉咙一样,此时他一身黑衣,脸上还带着一块难看的疤,这块疤布满了他整个右脸,让他这张本来英俊的脸变得狰狞而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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