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帝城的贵人们早早的穿上了薄凉的夏衣,环佩珠簪相次第,绾扇轻罗绣春风。
街市繁华胜景,随处可见的蝶恋花顽强地盛开着,自来羸弱,却又顽强高傲着头颅,只要有巴掌大的一块泥土,它都能够尽情地盛开自己,展现最美的姿态。
这是帝城一景,也是帝城的苦恼,蝶恋花就像是一个魔咒,紧紧地禁锢着这一块地方,无论怎么除都除不尽的花,便是将一块地的蝶恋花烧了,等到清风一场雨后,它又从土里长了出来,无穷无尽。
“唰!”手中的冷香画梅扇子展开,长相秀丽的氏族公子便踏入了酒楼,清风酒,人间醉,乃是名士最爱的地方了。
“公子请留步,还请赋酒词一句,权当酒资。”
“酒词?!赋什么酒词?!”少年公子风度偏偏,手持折扇,笑意温软如春风。
“我来此,乃为酒,喝酒便是喝酒,与诗词又有何干?!”
“这是我清风楼的规矩,还请公子遵守。”来人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生得文雅,装扮也文雅,腹中颇有些墨水,故此被邀请到了此处做迎客宾。
“唉,你这话说得不对了,你这是喝酒的地方,又不是作诗的地方,我这为了一口酒便要做一首诗,岂不是廉价得很。”少年并不恼,仍旧继续笑着。
这样说来好像是有些道理,世间文人多尊贵,若是为了饮一口酒便要作一首诗词,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他回头瞧着这满墙贴放的诗词,突然有些乏味了起来。
“公子此言有理,公子里边请。”迎客宾恍然大悟,将公子迎如清风楼中,少年轻轻地挥着扇子,踏步上楼。
外头的人突然闹了起来。
“我也要进去,要进去。”
“这位公子,还请赋酒词一首,见谅。”迎客宾文雅的脸上带着笑意。
来人是一个氏族公子,见此当然不服气,“可是他为何可以进去?!”
迎客宾见此微微一下,“那位公子言之有理,小生自叹不如。”
“本公子也这么认为......”
洛纯微微一笑,寻了一处靠着街边窗户的地方坐着,听闻今日阿莫里君王将要入帝城,围观的人可多了,街道上已经到处都是人了,若不是她来得早,而且还是这常人难以踏足的清风楼,估计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北漠啊北漠......
洛纯心底叹息一声,若是有机会,不妨去北方的地界走一走,据闻哪儿的山很高,高原很多,而且还养着牛羊,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羊奶青稞酒。
“公子有礼,可是要哪一种酒?!”有随侍装扮的小厮上前,小心地捧着托盘,上面摆着两排竹牌,上面刻写这一些酒名,洛纯伸手随意拿了一个,然后便笑了出来,“巧了,清风拂晓。”
那小厮一笑,有些腼腆,“公子请稍后,你的清风拂晓马上就送上来。”
“不急不急,我刚刚瞧见了一个故人,你瞧,他们已经走过来了。”洛纯抬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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